,心里一顿猛跳。
太可怕了主人这样太不正常了这完全就是一副想要算计人的表情。
这么平静和善的面具下,那颗汹涌的坏心肠不知道黑到什么程度了。
“岂有此理。”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宇文家主,因为丢了个大脸,而忿忿地怒吼,但那眼睛到底不敢去瞪站在凰儿身边的妖莲。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再去挑衅,那就是无端找死
玄凰暗中好笑,正了正脸上的神色,和善地看向宇文老头一家,“大家没事的话,那我们继续讨论唐颖儿小姐的死。”
萧云昕与她目光对注,点了点头,转身道,“请唐颖儿小姐上殿。”
宇文卓刚刚被御医官治好流血不止的鼻子,才叫人扶了起来,此刻听到萧云昕的话,脸孔一白,又险些跌倒在地。
“传唐颖儿上殿”
唐尧与父亲唐阀家主互相对视一眼,都搞不清楚他们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他们之前可是亲眼看到颖儿尸身的
宇文卓面色惨白地回转头去,倏地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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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顶二人抬竹椅,铺了一层厚厚的软垫,脸色苍白失血的唐颖儿就坐在那里,给人抬上大殿,身上裹着一床厚厚的棉被,双目失神地望着前方。
当她看到站在宇文家主身边,脸色刷白的宇文卓时,那身子颤抖的犹如被秋风摧残后的落叶。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宇文卓在心中惊骇地尖叫:他明明已经确定过唐颖儿没有呼吸了为什么,为什么她现在会活生生地给人抬进来
不不可能的,这绝不可能
宇文卓的冷汗从额角滑落了下来。
他紧张地注视着被竹椅抬入大殿的唐颖儿,心思千回百转,无数个念头滑过他脑海。
逃显然不可能此处高手环伺,撇开唐尧唐阀家主不说,在女王座下这么多高手面前,他宇文卓能逃到哪里去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抵赖
无论一会儿唐颖儿说什么,他就是千方百计的抵赖
心中打定主意,宇文卓倒也不慌张了,反而是冷冷地望着唐颖儿,看她打算玩什么花样。
他既然敢杀她一次,就敢杀第二次,没什么大不了的
任何人,企图在他宇文卓繁花似锦的前程上抹黑阻挡,他一律都不会放过
玄凰望着宇文卓这个男人,将他的表情一览无遗尽收眼底。
看着这男人脸上的表情,凰儿心里越来越冷,对他这个奇差的人品也越来越鄙视
宇文卓从一开始的慌张到现在的冷静,可以说他的心经历了一番激烈的争斗,到现在是完全平心静气下来了,不止丝毫没有对之前杀妻的行为表露出一丁点的愧疚,甚至看那冷硬的表情,带着浓浓的杀心,比之前还要可怕。
这个人已经无药可救了,凰儿在心底这样对自己说。
这个人已经完全泯灭人性,连最起码的良心,都完全抛诸脑后。
他是死有余辜的
众人虽然好奇怎么把重伤的唐颖儿抬上来了,但到底都是朝中重臣,也没多问,只是静静地站在两边,等待女王接下来要说的话。
“颖儿,你你没事了”欣喜的唐阀家主迎上前去,望着萎顿在竹椅中的女儿,又是高兴又是担忧,“颖儿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
到底是父女天性,唐阀家主对这个女儿虽说不怎么上心,但毕竟也是自己的女儿,如今见女儿死而复生,他自然是高兴的。
唐尧也是这样的心情,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妹妹,他再不喜欢她的个性,也不愿意她死啊。
看着父兄脸上宽慰的表情,唐颖儿鼻子一酸,眼泪就淌了下来,“爹,大哥”
“颖儿别哭,跟爹说说,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爹一定不会放过他”唐阀家主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是他,是宇文卓是宇文卓要杀死我”
在场诸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宇文卓,尤其唐阀家主与唐尧,那一瞬间几乎就是要吃了宇文卓的凶狠目光
“宇文卓”唐尧怒吼一声。
“颖儿,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我我杀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宇文卓急忙摆上一张无辜的脸,叫道,“你是我妻子啊,我怎么可能杀你我爱护你宝贝你都来不及呀”
“别再说这些肉麻的废话了你以为时至今日,我还会再相信你对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嘛”唐颖儿怒瞪着双眼,仰天凄怆大笑,“宇文卓我这辈子做的最错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嫁给你这个心胸狭隘、自私自利的小人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有什么理由来冤枉你杀我”
宇文卓的脸色阴沉的几近吓人,玄凰相信,若是此刻唐颖儿站在他面前的话,他会毫不犹豫伸手掐死她
一夜夫妻百日恩啊多少年的回眸相顾,才修的这一世夫妻的缘分这男人心狠起来,怎么会变得这般恐怖骇人
“宇文卓”唐阀家主怒吼一声,“畜牲我要杀了你”
言罢,宽大的衣摆猛烈一摇,刚劲有力的一掌恨恨朝着宇文卓的头顶拍过去,大有一掌将他毙命之意。
“唐家主,你这就不对了你怎么可以听信你女儿的片面之词就冤我三儿杀她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啊,当时的的确确我们府里给人下了毒而且我三儿也昏迷不醒,隔了一夜才恢复过来而且他听说了颖儿的死讯后,悲痛万分啊”
“宇文老头,你不必再演戏”唐阀家主怒斥一声,迎上宇文老头便交起手来,“尧儿,杀了这畜牲”
“是父亲。”唐尧不由分说一个瞬移便来到面色惨白的宇文卓身前,凝气成兵,伸手一抹,一对大斧钺便横亘在手掌上。
“去死吧,宇文卓今天谁也救不了你”唐尧冷着俊脸,斧钺朝着宇文卓横劈直扫,凌厉的腿风,轰一声狠狠踹在宇文卓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