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老百姓家的妇人就能随意凌辱吗难道老百姓家的妇人就能随意凌辱吗
这句逼问,令马王爷的身体踉跄了一下,大手掌从袁县令的肩膀上垂落了下去。
一个呜咽一般的声音,宛如从地下发出,这是一个父亲痛苦的嘶吼。
“这妇人这妇人伤了我儿的下体,战场还怎么去我儿甚至不能再”
满屋肃然。
袁县令的身子也是一晃,似乎这个消息异常震惊,但是,他是朱阳县的父母官,必须为百姓做主。
“王爷,不管怎样,这妇人都是受害者,请容下官把人带回衙门审问详情,还有外面的几个人证,都要一并带回衙门,贵公子伤患在身,可以先交给王爷诊治,待得痊愈,也是一定要交给下官的”
卢千总也走到了马王爷身边,貌似低声的求恳了几句。
白马鸟人就在这时又发出一声惨叫:“啊杀了,把那贱人去替小爷杀了小爷活不成,也要叫那贱人陪葬”
马王爷已经舒缓的神色,立刻再次阴冷如霜。
只是此时,袁县令并不高大的身躯,已经稳稳的挡在了“豆腐西施”的面前,神色镇定,大有一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凛然。
白老大拉着阿圆,也迅速与袁县令站到一起。
他不是英雄,更不知道自己与这个高官权贵可能还有血缘关系,他只是凭借着一种判断是非的本能,要站在袁县令那一边,站在正义与弱势的那一边。
袁县令的声音提高:“马公子,这三名妇人是否都是被你掳掠至此你可知道这是犯了何罪”
马王爷来不及阻止,那位被宠的不分黑白对错的鸟人,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审问小爷哎呦你们慢点儿包好了没事儿了”
白马鸟人的注意力迅速被那个军医模样的人吸引了过去,那人已经收拾妥当,正在擦手,拾掇药箱。
“嗯,包好了,小王爷只要安心静养,伤口会很快长好的”
这可是好消息,白马鸟人根本没看到他爹那一脸黑青的要命样儿,一听说会长好,就顾不得疼了,嘴里也换了格调儿。
“爹”,他拉着长腔儿喊道:“那妇人就先别杀了,孩儿喜欢她那张脸,等我的伤养好了”
贼心不死的贱坯子阿圆在心中恨恨的骂道。
“呲”,一声轻响,就在三个人的身后,阿圆的后背忽然一暖,似是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喷溅在上面。
“呵呵呵呵呵”,身后的女子忽然轻轻的笑了起来,笑得花枝招展,笑得落英缤纷,笑得疯狂,又绝望
一道血流,顺着她的额角,蜿蜒通过颧骨、人中、嘴唇,到达了尖尖的下巴颏儿,血流的两侧,是翻卷的皮肉。
那把锋利的弹簧刀,重新染上了鲜艳的颜色,被扑上前去的阿圆抢夺了过来。
“快来人啊给她包扎”阿圆的声音里面带着哽咽,这世界肿么啦那般美好皎皎如月的女子,被逼迫的自残毁容,她犯了什么错不过是长得过分美貌而已。
如果可以选择,谁会愿意在这样的时代这样的生存环境挑选这样惹人瞩目的容貌
那道血痕,恰恰剜掉了“豆腐西施”眼角下的那枚“伤心落泪痣”,据说,长这样的痣的女子,天生薄命又薄幸。
从此以后,你就可以不再有伤心不再落泪了么
阿圆抱住了“豆腐西施”委顿在地的身子,血液如此汹涌,落满了她的双手。
袁县令与白老大,也齐齐的围了上来。
那名刚刚还在收拾药箱的随军大夫,也无声无息的搬来了药箱,打开,取出一团白色的棉纱布。
“豆腐西施”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了似的,只是分辨着阿圆的方向,低低的叹了一声:“这样很好我生了一个儿子模样像他爹很好”。
阿圆泣不成声,两只手抓扯着那团白棉纱布,拼命在“豆腐西施”的脸上缠裹,可是,更多的血液在喷涌,从那张曾经令万人空巷的绝世容颜上,从容颜下的脖颈上
刚刚那一划,从脸上又拐到了脖子,已经是大罗金仙都再难救活
一个卑微的生命,一个美丽的生命,就此告别了人世,告别了她的亲人,她的模样并不像她的儿子,和那个总是战战兢兢地保护着妻子周全的丈夫。
“豆腐西施”的身子,慢慢转凉,随军大夫已经站起,再次收拾起药箱。
白老大扶起了阿圆,袁县令一脸悲愤,这一次,不再施礼,对门外大声呼喝:“朱阳县衙的所有衙差,马上进屋捉拿刑犯”
两个身手利落的衙差率先闯进屋子,抱拳施礼:“县令大人,外面的疑犯已经招供,谭、马两位公子两天来一共掳掠来三名女子,都是关押在此处宅院。”
“启禀大人,外面的两名女子已经被两位公子轮流奸污,其中一名指认后,已经撞墙而死”
马王爷的身躯,又一次踉跄了一下,又一下,然后忽然的,仰天喷出一口鲜血,轰然倒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s:这章码的热泪涔涔
第一百七十三章丧子
“王爷王爷怎么啦”
军士们一个个围拢了来,倒是把白马鸟人单独留在了床上。
“爹你怎么啦来人,快扶我去看看我爹,哎呦快,把我爹送到这儿来我看看”
可是这个时刻,王爷身边的人,都在关注着王爷的状况,对这个叫嚣着的“可恶少爷”,谁还肯忍着呕吐多看一眼
王爷一生戎马,算得上耿直端方,怎么会生出了这样一个无耻的儿子连带的王爷的属下都跟着觉得丢人
你个狗娘养的的是穷疯了吗想要女人,多花点钱去什么勾栏妓院不就得了干什么祸害良家妇女,还要赶尽杀绝,连害两条性命
随军大夫也是有真本事的,按人中,掐虎口的一番摆弄,很快就将马王爷拾掇醒了,只不过,那副大身板始终软绵绵的,已经恢复不了初见时的冷硬形象。
“子不教,父之过”,当爹的到了这个时候,还能不忏悔自己教育的失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