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就叫那小子瞥见了自己正把玩那刀子的妙处,立刻着了魔似的又蹦又跳,劈手夺走了,哪里还能再抢得回来
那可是跟着姐在赌场发过威的伙伴阿圆二话不说,直奔停尸板儿去了。
蹦着高的李石头被吓了一记狠跳,重新“嗷”的一声扑向门板,双臂张开,上半身按在了“死人”的肚子上。
三个半大小子也神情紧张的立刻分三个方向围住了门板,手臂也按向了门板上的“死尸”,最小的那个明显就要哭出来。
李石头惊恐万状的呼叫:“不许过来人都让你们家恶狗咬了,你这毒婆娘,还想怎么样”
阿圆心里很是觉得哪儿不对劲儿,自己就这么恶名在外连向前走两步都让人以为会恶毒的想要伤害死人的身体自己有那么变态吗双手按在死人身上,难道是种享受
可是,李石头是个大老爷儿们,一下子护住了自家死尸老婆的上半身不说,就连李石头家最小的孩子,也那么迅速的抱住了“死尸娘”的脚丫子,这一家人真是极品的有爱啊
看起来,石头家的虽然为人凉薄爱占便宜挑唆是非,一家人的感情却很深厚。
阿圆抓不住自己脑子里的瞬间火花,不理会杯弓蛇影的那一家人,直接伸手向着贺聪,还做了一个手指按向弹簧的模样。
等会儿要是真打起来,姐还需要那个防身呢
贺聪那是多聪明的一个人啊登时想起白老二嘱咐说要还给阿圆的刀来了,那东西有意思,“崩”一下就弹出来刀刃,要多酷有多酷,才舍不得还回去呢
“嘻嘻阿圆姐姐,你看,咱家兄弟们可都等的心焦呢,啥时候需要打打杀杀,您吱一声就行了,女人家,可不能动手,对不对”
贺聪下决心耍赖到底,阿圆又态度坚持,一时间,两个都已经习惯了这种阵势,再不存畏惧心理的人竟然围着门板追逐起来,没办法,就这地儿还宽敞,反正苦主家里表了态,顶天就是多赔钱而已,怕啥
贺聪轻功不错,嘴头上又喜欢跟阿圆逗趣,于是脚尖在门板旁点来点去,胡说八道的越来越起劲儿。
“阿圆姐姐,你别这么不依不饶啊人家这老媳妇已经被狗咬死了,你还非要掂着刀再捅几下还是怎的那样可不行,太残忍了吧”
“哎呦姐姐,你差点就踩到死人头上了,你不能给人家毁容啊”
“给你刀的话,你真要再捅这死人几下不如小弟代劳,你说,捅哪儿”
李石头的汗毛都给吓直立了,拃着手不知道可以保护住哪个方位才安全,三个儿子已经大放悲声,齐齐的缩到门板上面跟爹娘挤在一起。
“够了媳妇儿你别闹了贺聪,死者为大,不能惊扰到魂灵”人群分散开的地儿,灰头土脑的白老大跟白老三回来了。
把话说得那么义正词严的,自然就是白家当家人白承光。
阿圆恍觉自己做了不合时宜的事情,站立在原地,尴尬的低下了头。
华夏古老的文明传统,人死之后,所有的恩怨都可以消融,所有的过错都可以原谅,就连被砍了头的死囚,还得返还尸体容家人安葬呢,死者为大嘛
贺聪吐了吐舌头,也原地站住,怪舍不得的摸出了那把有机关的弹簧刀,递回给阿圆。
自然,刀子能伸缩之后的体积不大,阿圆把袖子一拢,就看不出来迹象了。
老天爷爷的白老大,要是知道她又玩刀子,不非得嘟囔个三天三夜才罢休阿圆吸吸鼻子,这都什么味儿啊跟进了猪圈似的
白家当家人回来了,所有人都涨起了精神,这架到底还打不打的担忧倒是小了,因为,这白老大出了名的老实,现在又出了人命,一看那样子就知道凶不起来。
大家都看对了,憨厚了二十年的白老大,不要指望他脱胎换骨,在路上已经明白了事情缘由的老实人,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李石头对这两个威胁者放下了心,再次从木板上蹦起来叫嚣:“白承光,你赶紧赔我媳妇的命来你放狗行凶,天理不容要么,就把你家的产业都归我,要不,咱们就没完”
里正年纪大了,这群手下又太不省心了,闹哄哄的都说不到正点子上,借着李石头家的因由赚点钱吧,没想到那小子半路上倒戈,把自己想谋划的那点东西也想吞干净,直让他这只老狐狸此刻再无插嘴的地方。
为他们出头主持公道吗笑话,里正才不费那个心,干脆,叫他们自己先掐一会儿,等狗咬狗都受了伤,自己再压下事儿来,捡个顺手的便宜
里正倒是替两家想好了后路,可惜,就有那老实人不顺着他的剧本走。
白老大狠狠地当胸捶了自己一拳,后悔莫及的叹道:“石头大哥,都怨我,当时没考虑后果,一时生气把狗放了出来,咬到了人让石头嫂子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人命关天,三个孩子还小,我赔,都是我的错,我赔”。
李石头登时大乐,再也顾不上门板子上的“尸体”,冲到了白老大跟前叫嚣:“我要你家的荒地、铁器作坊、拉面馆、宅院还有还有你家砖窑厂除了卢家的那一半儿”。
最开心的,就是对上这种老实人,你往哪儿引,他就会往哪儿走李石头快乐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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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诈尸还是诈骗
可惜,老实人也有他坚持的道理。
白老大皱着眉头拱手作揖:“石头大哥,放狗咬人是我一个人做的,嫂子的死只有我有责任,铁器作坊是二弟的,不归我所有,我赔不出来,砖窑厂是我媳妇儿的,也不归我,我也不能用那个赔,这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