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背后是否有更深层次、不为人知的原因。”
李秘书长一出现,就把场面镇住了,就连正在跟北崇人抢车门的几个混混,见状也匆忙下车,只冲这一点就可以断定,李某人在章城的人望不低。
但是看到守在车门口的谭胜利已经鼻青脸肿了,陈太忠心里的怒火就又冒了起来,眼见一个家伙兀自站在车门口探头探脑,他想也不想,一扬手,一块石头就扔了过去,直砸得那货身子一栽,登时就头破血流了。
“你俩的冲突是怎么发生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李金龙眉头一皱,“现在你放人,呀,还打人一个小小的抢道,也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你还像个区长吗”
“合着这么多人,全是我叫来的”陈太忠不满意地反问一句,然后也不等对方回答,掐着段二少的脖子就向大巴车走去。
“陈区长,留步,”跟着秘书长的两个人跑到车门口,阻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个苦笑着发话,“我们保证您一行人的安全,要不我跟车,您把段总放下,成不”
“你保证安全我的车都差点被掀翻了,那时候你们在干什么”陈区长冷笑一声,“我如果一定要把人带走呢”
“我们也都是办事的小人物,您大人大量,别让我们难做成不”这位继续苦笑。
“我眼里没有大人物和小人物的区别,只有挡道和不挡道的你选哪一种”陈区长灿烂地一笑。
“您连武警都打了这么多”这位不敢直接回答挡不挡道,只能扯到别的话题上。
“我就想不出,我们犯了什么样的错误,又是什么样的领导指示,才导致武警有胆子,直接袭击政府公务车,”陈区长轻描淡写地回答,“假冒的吧,要不然就是想兵变”
那两位听到这话,登时语塞,兵变尼玛,在天朝官场,还有比这更大的罪名吗
“呜呜,”就在这个时候,段二少猛地挣动几下,绝望地看着某个方向。
大家都感到奇怪,齐齐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陈区长见多识广,不受这个影响,先借此机会将面前二人拨开,把段老二拖到车门口,才抬头看一眼。
然后他也愣一小下,李金龙居然不再纠缠,而是转身向医院走了过去,一时间他觉得自己的脑仁儿有点发麻这个章城党委秘书长,跟彭秋实的关系很好吗
段二少却真的是惶恐不安了,他非常清楚,连市委书记舒兴华都要买姑父面子,往日里这个李秘书长对自己也客气异常,今天居然出现这样的反应,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可就算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是恒北派你不至于连里外都分不清吧
没错,他在弄明白陈太忠身份之后,还要兜屁股上来找事,并且敢调动武警来拿人,主要仗恃的就是他姑父是恒北本土派的代表人物之一。
他姑父退了,在本土派里的影响还在,而本土派面对外来派系的挑衅,大多时候还是愿意选择抱团的,遇上过江的猛龙比如说组织部长岳黄河,或者人心要散一些,立场要暧昧一点,但是陈太忠猛则猛矣,却绝对算不上强大。
“上去吧你,”陈太忠想也不想就将他丢到了车上,此刻的金龙大巴上,已经被丢上去差不多十个人,大家不得不找出绳子、电线什么的,将这些人捆起来,以防意外。
见到依旧有不少人在围着大巴,陈区长从车上拎个大扳手下来,就要向大家说明,你们再不让的话,头破血流都是活该的的。
就在此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传来,眨眼之间,一辆挂着警灯的本田车开了过来,车停稳之后,后座下来一个矮壮的中年男子。
“谢叔,我在这儿,”段二少抬手大叫,然后就要推开陈太忠下车,年轻的区长想也不想,反手一记耳光,直接打得他坐到了车厢地板上。
来人正是市警察局谢局长,他几步走到陈太忠面前,干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放人。”
“做梦”陈区长微微一笑,斩钉截铁地回答。
“知道我是谁吗”谢局长淡淡地发问。
“如果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那你可能是白驼山的欧阳锋,”陈太忠一本正经回答,接着捂着肚子就狂笑了起来,“呵呵,儿子死了嘛,伤心过度你是谁,关我屁事儿”
尼玛你能说得更难听一点吗谢局长气得好悬没吐出一口血来,他在官场多年,这么阴损刻薄的话,还是第一次听说,不但嚣张跋扈,还咒他儿子死,他也是颐指气使惯了的主儿,一时间只觉得热血上头今日之辱,可谓平生第一耻。
但是他终究是胸中有丘壑的一般的草根不能理解,就管这叫乌龟肚量,他咬着牙沉默了五秒钟,才又出声发话,“你打了我的武警。”
“他们又不是执行公务,打就打了,”陈区长斜睥着他,“怎么,你想陪一陪他们”
“连我都想打,你不怕风大扇了舌头”谢局长气得身子都哆嗦了起来,老子好歹是个副厅,你一个小屁区长,居然敢狂成这样
谢局长在官场中这么些年,狂人是见过一些,但是狂到这样的,真的太少见了,不过话才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了,这可是陈太忠啊,人家张狂,真有狂的资本。
就算不说后台,只要一旦动手,他这个眼前亏是吃定了,当着诸多章城老百姓,这面子就掉得没边儿了,关键是事情捅到天上去,这场子他未必找得回来。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陈区长笑眯眯地踏前一步,“够胆的话你再说一遍”
章城的事情,终究是不能善了,陈太忠索性也就豁出去了,这个陌生的城市,从上到下他都不认识几个人,那该动手就动手了,说破大天来,他最大的问题也就是打了几个武警。
但是这些人聚众围攻政府公务车,还试图掀翻这又是什么性质
这个官司他不怕打,打到哪里也都无所谓。
出乎陈区长意料的是,谢局长没有重复一遍的兴趣,他淡淡看对方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只留下一句话,“你好自为之。”
陈太忠见状,也是一愣,他已经猜到了,此人大约就是章城的警察局长了,他原本想着,你若不报身份,再多说两句,哥们儿就要大耳光伺候了不知者不罪嘛。
可是对方就这么转身走了,尼玛,你咋就走了呢这不科学吖。
他心里纳闷,面色却是不便,只是淡淡地扫视一眼阻路的众人,拎着扳手走向前,“谁还想吃棒子面窝头”
他仅仅是猜测某人身份,但是旁人都认得,刚离开的确实是谢局长,眼瞅着市局老大都转身走了,谁还敢继续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