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推销的话,让出点利润来,倒也无妨。
但是一个亿就想控股曲阳黄,那还真是有点不现实,没错,曲阳黄目前的资产,也不过才四千万元,但是有一点需要指出,名牌之所以是名牌,那还有个品牌效应
品牌效应,又称无形资产,像省里举办这个黄酒文化节,前前后后支出了小五千万的费用,其中两千多万是拨款和各种赞助,还有小三千万是需要收支相抵的,收入方面主要是门票、现场广告、电视广告和音像制作权至于说展位,只是象征性地收点费用而已。
这一部分是由双天来经营,目前具体的数字还没出来,据翟锐天估算,大概不会赔了,但是要赚,也就一两百万,不会再多了。
这么来说的话,省里搞这个文化节,造了两千多万出去,不知道的人就觉得这是劳民伤财,明白人才知道,这是提升天南形象呢。
提升形象,这话说得有点虚,但是事实上,这个文化节让曲阳黄变得全国知名,要说以前曲阳黄偏居天南,后来又在欧美打开了市场,这次就是彻彻底底地享誉全国很多人是第一次知道,合着中国的黄酒,在国外已经卖得很好了,而且很贵。
按陈太忠的想法,只这一个文化节引起的轰动,就让曲阳黄的无形资产又增加了至少一个亿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也不会尽心尽力地操办此事,或者有人说他是想巴结蒋省长,但是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了,我更多的是为了曲阳黄,蒋世方他值得我这么巴结吗
当然,这种事情是见仁见智的,他眼里的价值别人认可不认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陈主任认为,曲阳黄的品牌效应和升值期待,最少值两个亿,加上文化节的因素,那就三个亿了,再算上有形资产,三亿五千万想要控股,怎么还不得拿出一亿八千万来
事实上他认为,哪怕埃布尔拿出两个亿,这个控股权也不能卖,你还不如拿出两千万,买上百分之十的股份算了,这可是优惠到极点了若不是哥们儿还指望着你推广市场,百分之十你都得花三千五百万来买。
说白了一句话,这个项目好到那就是生金蛋的老母鸡,根本就不差钱,我有必要求着你投资吗想要多少钱,一张嘴,银行就贷出来了。
所以在陈主任看来,埃布尔这个价格,也不像是特别想占便宜的,但是真的偏低了,而且你还追求控股,这现实吗
不过还是那句话,他觉得自己不该管这件事,而这价格也没有低到令人发指,只是眼下刘满仓想邀请他管一管,那么管一管也无妨。
下午四点,刘满仓和谢向南准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三人会谈的地点,是在军分区小招旁边的一个茶馆陈某人不想搞得众所周知。
刘总知道陈主任是凤凰土著,也没介绍太多情况,一张嘴就是,“陈主任,埃布尔八千万法郎想控股,我觉得,需要好好商量一下毕竟咱曲阳黄还有无形资产呢,您说是不是”
“嗯,你接着说,”陈太忠点点头,说实话,他一直不待见刘满仓,但是对方对工作的敬业,他还是比较欣赏的只是工作态度有点粗暴,眼里没有群众,需要改进。
“可是殷市长要我停职反省,”下一刻,刘满仓就丢出个重磅炸弹来。
“嗯”陈太忠听得也是一惊,这个消息,殷放没有对外宣布,而刘满仓也不会四下里嚷嚷,以至于基本上没人知道,就连谢向南听到这话,都是微微一怔。
不过下一刻,陈主任就反应过来一点味道,这是曲阳黄要变中法合资企业了,前景看好钞票多多,姓刘的又是孤魂野鬼,拿下也就拿下了老殷真的挺阴的。
“他为什么要你停职反省”陈太忠面无表情地发问。
他心里有确实点不舒服,但是官场里不能一味地冲动,他要先了解清楚情况,才能做出决定,再说了我跟你刘满仓没交情,正经的是,你该请田立平出来跟我说。
“他嫌我汇报得晚了,”说不得,刘满仓又将情况原原本本解释一遍,说话的时候,他的眼中有着深深的无奈,“那是真的没谈妥,我不能一再地给领导制造麻烦,结果殷市长二话不说,要我交出手上的工作,回家反省,我是在为咱市里争取权益啊。”
第3042章疑惑重重下
是吗陈太忠又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不过想了好一阵,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刘满仓你两天都没跟市里汇报,没请示领导,时间拖得确实长了一点。
光说时间拖得长,那也无所谓了,但是再想一想,姓刘的做为一个有担当的人,前期遇到坏事,动不动就请示殷放,而不是找他陈某人解决问题,现在是出成绩了,不但不汇报给殷市长,遇到麻烦了,才找陈某人告状。
这个事情,真的很不科学严格来说,是不符合逻辑,哥们儿能在曲阳黄的事情上发话,你就是不找我,哥们儿没资格在曲阳黄掌门人的人事任免上说话,你反倒找我来了。
咱俩没那个交情吧
难道是说,你想挑动我斗殷放陈太忠不得不这么想,他不怕斗殷放,但是不客气地说一句,凭你刘满仓,没那个资格挑动我俩斗你真要和殷放斗,没准我会支持老殷。
有了这个警觉,他说话就小心了许多,虽然他心里认为,一个亿买不到曲阳黄的控股权,不过人在官场走,早就培养出无数小心谨慎的习惯了。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发问,“那你找我汇报,想得到什么支持”
“我觉得我的错误,是无心的,我愿意积极改正,多为咱凤凰争取权益,”刘满仓正色回答,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期期艾艾地发话,“曲阳黄的生产,只有我最熟悉,交到别人手上,我真的不放心给我点时间,让我带出一批人也算。”
陈太忠直勾勾地看着他,看了差不多足有两分钟,才哼一声,“好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了,还有什么补充吗”
“没有了,我只是不想让曲阳黄成为昙花一现的企业,那是我的心血,也是凤凰人民的财富,”刘满仓站起身来,他知道谈话已经结束了,所以他言简意赅地表明态度。
但是在出门之际,他扭头看一眼沙发里端坐的二位,以近乎于绝望的语调叮嘱一句,“我之所以不想让法国人那么轻易控股,因为曲阳黄的无形资产被大大地低估了。”
陈太忠看着他离开,好半天都没做声,大约过了有五分钟,他才侧头看一眼身边的谢向南,“他跟你很熟”
“不熟,”谢区长摇摇头,木呆呆地回答,“我就是分管,他找来了,我就负责联系你。”
老谢你这家伙,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陈太忠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沉吟一下,他抓起手机拨个号码,“帮我查一下这个电话近期的通话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