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么跟你说吧,昨天晚上公路局宿舍的门口,发生一起交通事故,一死一伤。”
“嗯”陈太忠回想一下,自己出手的地方,有公路局的宿舍吗而且那也不叫交通事故吧“我见义勇为,帮一个女士抢回了手包,后来我在配合派出所调查。”
“哦,是这样啊,那没事了,”听起来窦明辉打算压电话,他甚至连哪个派出所都没问。
但是陈太忠哪里肯答应“我说窦厅,您这查岗查到一半,我这儿还迷糊着呢,公路局门口的人是谁啊,你怎么想起问我来了呢”
“是母女俩,据说当晚跟你发生过争执,”窦厅长咳嗽一声,“我觉得也不可能跟你有关,但是下面同志们破案心切你理解一下。”
“啧,”陈太忠根本顾不上计较同志们破案的心思,他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什么你说刘建章的妻子和女儿遭遇车祸”
“嗯大概就是这个名字吧,”窦明辉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他对这个案子的因果,也是比较清楚的,从逻辑上讲,小陈确实没有出手的动机。
不过下面的同志确实是两眼一抹黑,没有重点嫌疑人,那该调查的就得调查,可是又没谁有这个胆子直接问陈太忠,所以求助电话就打到了窦厅长那里。
这个车祸,百分之九十是有预谋的陈太忠做出了判断,他遇到的巧合实在太多了,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巧合的话,那也太没天理了,“车祸发生在几点”
“十点多吧,”窦明辉很随意地回答一句,若不是涉及陈太忠,这个案子他根本看不在眼里哪怕是涉及了什么省纪检委之类的,他窦某人只是警察。
只是一死一伤的车祸,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车祸是人为制造的,这种小事,他这个警察厅长不可能去关注,他清一清嗓子,“这个案子,素波的交警支队在负责嗯,还有刑警支队,你找他们去了解吧。”
陈太忠找素波市局了解情况,还是相当方便的,不多时他就了解清楚了,事情发生在十点半,刘建章的妻女正要进入院门的时候,一辆卡车疾驰而过。
关键时刻,还是做母亲的反应快,一抬手,用尽浑身力气将女儿推向路边,然后她直接就被撞飞了,小刘同学却只是撞伤和擦伤。
在旁人看来,这也许是一场很普通的车祸,但是做女儿的眼看着母亲在自己面前惨死,她实在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和恐惧,“这是谋杀,有人想灭我们的口”
警察们本来都懒得理她,但是听小姑娘张嘴省纪检委,闭嘴陈太忠的,大家也只能叹一口气那么,就查吧
第3028章扑朔迷离上
陈太忠对这母女俩的遭遇,其实并不是很感兴趣,哪怕是出了车祸,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现在可怜兮兮的,那当初你们怎么不知道劝一劝刘建章
而眼下路桥那么多领不上工资的职工,他们的家属又有谁来可怜
但是这个车祸出现的时间,实在有点诡异,陈太忠还不能不搭理这母女俩好多天了,一点事儿都没有,偏偏是找了他一次,然后就车祸了。
这是个什么味道陈太忠真是有点说不准,跟诸多官场老狐狸一样,他对各种异常也非常敏感这是谁想借我的势吗
借势是可能之一,算诸多猜测中较为正面的一种,其他借刀杀人什么的可能就不用说了,而最为负面的可能则是有人可能琢磨着栽赃呢。
这种可能性说大并不大,起码窦明辉就不相信,陈太忠有害死那母女二人的动机,但是,他不相信是他的事,别人未必会像他一般了解陈太忠。
甚至连陈某人自己,都找到了一个别人可能用到的理由姓陈的敢搞刘建章,是因为没有把柄在刘总手里,所以他不怕下狠手。
但是刘总的爱人和女儿见了他一面之后,就很凄惨地被车祸,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人家刘总手里,未必就真的没有某人的黑材料只是以往时机未到,不便拿出来而已。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紧接着发生的车祸,主使者简直是呼之欲出,当然,必须指出的是,这只是一个假设,还是当事人自己闲得蛋疼,想出来的一个可能要不说这年头,自己吓自己的威力才是最大的,心虚使然。
不管怎么说,陈太忠有了这个疑心,他就不能坐视事态的发展,官场中对某些异常现象掉以轻心,那是对自己的政治生命的不负责任。
那么他就要问一下,在自己离开林业厅之后,这母女俩又去了什么地方,八点到十点半之间,也能发生很多事情。
这个细节,警察们自然也想到了,不过刘建章之女刘岚没有提供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她和母亲离开林业厅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其后刘岚又去了交通厅厅长楼堵崔洪涛,而她的母亲去了另外的地方。
那是个什么地方,大家不得而知,只是知道刘建章的老婆在十点出头的时候,也出现在了厅长楼,并且带着女儿回家,就在刚要进院门的时候,遭遇到了不幸。
警察们也知道,刘岚的母亲去的那个地方,嫌疑会更大,但是没人知道那是哪里,那就再说什么也白搭了。
这个状况,还真的让人头疼,陈太忠也是一筹莫展,当初他将这母女二人交给了林业厅的保安,自然不会再多此一举地搞什么神识无非是两个可怜的女人罢了,他需要认真吗
想来想去,他没什么好的对策,猛地就想到,这个变数出来,没准许绍辉那边要多出什么手尾那哥们儿肯定要通知一下的嘛。
许绍辉果然是见多识广之辈他也不认为小陈有制造车祸的动机,听到这个情况,他就冷笑一声,“看来是有人,嫌我这个独角戏唱得寂寞啊。”
你这个戏,哥们儿好歹也是个配角呢,你怎么就敢说,自己唱的是独角戏陈太忠心里有点忿忿,“问题的关键在于,事情好像是有点失控了,刘建章家里的事,会导致一些变数。”
“变数这个东西,什么时候都不会缺,”许书记的回答很淡定,他似乎对这个现象有专门的研究,“家里人要上刑场了,其他家庭成员没有反应,那才叫真正的怪事。”
陈太忠能理解这话,不过同时,他不认为这话具备普遍意义,“但是家庭成员被意外了,这就是比较怪的事情了。”
“这也不是什么怪事,你再在官场干五年,就习惯了,”许绍辉对这话无动于衷,他很直接地指出,“官场从来不是温情脉脉的,各种歇斯底里和撕破脸比普通的市井小民,还要来得直白和赤裸。”
“崔洪涛可能危险了,”陈太忠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他只关心自己的承诺做人嘛,言而无信不知其可,“我答应过,这次不动他的。”
“单就这件事,动不了崔洪涛,”许书记自信满满地回答,“只要不是他雇凶杀人,那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你觉得在充分的沟通之后,他会选择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