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儿吹吹风,咱哥俩合作,最少拖黄他十个亿的项目。”
“这种事儿,我可没办法做,黄二伯那儿我就交待不过去,”陈太忠笑着摇摇头,旋即又轻笑一声,“不过,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个人,韩忠的弟弟韩天”
他的意思很简单,让韩家兄弟出面,组织素纺的工人游行这东西,只要有人带头,就不怕没人跟随,关键是要能抵挡住素纺的那帮保安,这就是用韩天的缘故了。
当然,市里要是派出防暴队什么的,那就不怕了,省会城市,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是真敢动手的话“邵总你找几个记者朋友总不是问题吧”
“你真损,”邵国立听他拒绝了,原本是脸一沉,结果听着听着就笑了,“群体性事件,就算姓赵的扛得住,不过再加上我歪嘴,呵呵”
“不过,也可能触发素波或者天南政府的强烈反弹,”陈太忠可不会像他那么乐观,说不得就要点明了,“我也就是能帮你稳住黄家。”
“切,无所谓,这地我不要了,”其实,邵国立并不像他想的那么无知,“我就是出这口气呢,要不然让别人知道,我是为了拿地才整出这么大动静没准我都得捱训,群体性事件,这玩意儿本来就是双刃剑,伤人伤己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人活一口气嘛,”陈太忠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你跟小宁合作,搞那两块地吧。”
“她那两块地,我真看不上,”邵国立笑着摇摇头,在他眼里,值得动手的也就是素纺,想到自己乘兴而来扫兴而去,一时间恨得牙都是痒的。
不过,天南实在不是他的势力范围,遇到地方的强力抵抗,他也只有咬牙的份儿,“成了,就这么说定了,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真是给脸不要”
总之,这是一个不怎么令人开心的话题,所以中午吃饭的时候,邵总都不是很开心,念叨个没完,不过最后丫喝得多了,不小心说走嘴一句,“这地我是不要了,除非他求着给我”
合着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啊陈太忠心里暗哼,却是对这些人的面子和贪婪有了新的认识,不过,这就不是他要操心的事儿了,说实话,邵国立干扰素波的某些项目,毕竟受损失的是天南陈某人还是有点小集体主义的。
他来素波,是买了次日的飞机票飞北京的,不过,就在晚上他跟高云风、段天涯等人吃饭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电话是支光明的老婆打来的,“请问是陈主任吧我家老支被人带走,已经四天没回来了他早跟我说过,遇到这种情况先找其他人,最后再找您,可是我已经想尽办法了。”
“啧,”陈太忠嘬一下牙花子,看一眼在座的几位,苦笑一声,“原来是嫂子啊,这个,你知道不知道带走他的是什么人”
“便衣,还有武警,从公司里把他带走的,”支光明的老婆叹口气,那惶恐劲儿隔着电话都感受得真真切切的,“不过他们都说可能是中纪委的人。”
“不可能吧”陈太忠听得眉头就是一皱,“他又不是政府官员,无非一个商人,带他走不让回家,那该是反贪局或者警察局什么的,怎么可能是中纪委的人呢”
前几天,高云风帮了张馨,这次陈太忠设宴就是感谢他的,高公子正洋洋得意地跟在座的人吹嘘呢,入耳“中纪委”三个字,登时就张大了嘴巴,好半天,见陈太忠挂了电话之后,才愕然地发问了,“不是吧,中纪委你也有人”
他听到了,太忠在最后是应允那“嫂子”了,要去打听一下情况,所以真的是要多吃惊有多吃惊了。
“托关系吧,我也是估计问题不会那么严重,”陈太忠苦笑一声,支光明在他刚去科委的时候,很是帮了一点忙,虽然大家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但是他既然在前一阵允诺了,要帮支总,那就不能失言不是
总算还好,他知道类似的事情该找谁,蒙书记在中纪委是有朋友的,这个他早就知道了,不过现在要紧的,还是首先落实一下,带走支光明的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肯定是要问邵国立的,邵家在陆海有势力,虽然祖宝玉市长在陆海也有根儿,但是支光明上次保的人,跟他的人不算一路,不合适问再说,祖市长身在天南,也未必就能明白陆海那边的事情。
这么想着,他连饭都没心思吃了,说不得捏了手机走到包间的沙发处,缓缓坐下
第1897章奔波
邵国立的电话,很快就回了过来,不过很显然,陈太忠忽略了一件事情,邵国立跟祖宝玉应该是处于同一阵营或者是相似阵营的要不两人不可能熟识。
所以,消息是打听出来了,不过邵总却是要先打听一下,“太忠,你问的这个支光明是光明集团的老板,在陆海名气可是不小,你跟他关系很好吗”
“非常好,他曾经赞助过我的科委,八位数,”关键时刻,陈太忠当然不可能掉链子,“那正好是我工作陷入停顿的时候,很大的人情。”
“哦,这样啊,”邵国立听明白了,这个人太忠是一定要保的,于是也懒得再遮掩了,“跟你明说了吧,太忠,这件事我不合适插手,不过他确实是中纪委的人带走的我劝你也别管,东南那边的事情,水真的太深了。”
“谢谢你提醒了,老邵不过朋友一场,不管怎么我都要试一试,不能因为水深就啥也不做,”陈太忠笑一笑,默默地挂了电话。
下一刻,他就将电话打到了蒙艺那里,心说前一阵我透漏给你一个消息,那么现在求你办点事儿,应该是说得出口的吧
接电话的是那帕里,听陈太忠要找蒙艺问点事情,那处长表示老板正在接待中央来人,暂时不合适接电话,“太忠,到底是啥事儿,合适不合适我转告”
“咱兄弟你少跟我玩这种虚的,”陈太忠被他这话逗得笑了起来,不过想到支光明的处境,心情又是一黯,说不得叹口气将事情原委说一遍。
那帕里是听说过支光明此人的,非常明白支总跟太忠的交情,他没问两人关系好不好之类的话,而是沉默一阵,问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来,“太忠你现在是在天南,还是在陆海”
“在素波呢,我才接到他老婆的电话,”陈太忠当然不可能在这种小问题撒谎,“这不是马上就给老板打电话吗”
“那你听我一句话,先去陆海,到了以后再联系,明白我的意思吧”那帕里沉声发问。
陈太忠当然听得明白,那处这是说了,兹事体大,对蒙老板而言,你在不在现场,就意味着帮此人力度的大小,你要是自己都不在现场,还指望老板肯尽力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