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伐,她那过于激动的小心脏,都快要从胸膛中蹦出来了。
“哎呦喂,妹子啊,你轻点掐我啊,那是我的胳膊,不是窗台上的框子啊”
因为郭茜看的过于投入,扶着边儿的手,下意识的就抓错了地方。
不过丝毫不在意的郭言,等自家妹妹松开了魔爪之后,就笑嘻嘻的凑了过去:“怎么样唱的不错吧,你再看他那的打功,太扎实了。”
“这绝对是从小就练的功夫,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我给抓在手中了。”
“你二哥我是不是个有福之人,哈哈哈”
“喔是哪里有福啊你倒是给我说说啊”
兄妹间的气氛正好,月色刚上枝头,台下余音绕梁,本是一切都好的夜晚,却被这背后响起来的威严十足的声音,给打破了。
听到了这最熟悉不过的声响,兄妹俩的反应则是截然不同的,郭茜欣喜的转过头来,两三步的就跑到了来人的身边,做起了小鸟依人之态。
而郭言则是不情不愿的一转头,咧着大嘴粗声粗气的说道:“爹,你咋啦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你这个破园子还贴了金了不成你都把我的宝贝女儿拐到这里来了,我就不能过来看看了”
“你这个逆子败家玩意”
嘭
一个颇为富态的胖老头的拐杖就朝着郭言的脑门当中敲了过去,得郭大爷他爹提前回来了。
“疼疼疼,爹,打人不打脸,你打脸就算了,为啥子还总是喜欢打我脸的中轴线”
恼羞成怒的郭言顶着从额头到下巴的一长条的红印子,就打算反抗一下,谁成想老头子紧接着又给他来了一下。
嘭
行了吧,这下满意了成了十字军了。
“我说,你这是在搞什么名堂,还敢带你妹妹来这种地方胡闹”
郭老头的这声胡闹刚刚落下,楼下台子上的顾铮,就是一个小腾挪,翻转得那叫一个漂亮。
“彩”
“赏”
高分贝的叫好声,直接压过了他的暴怒,穿透了云际,传到了郭老头的耳朵里。
“嗯我看看你搞了些啥声势还挺大的啊”
立刻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的郭老头直奔着他家姑娘原待着看戏的那张窗户而去。
一个挺拔如松的身影,清楚的展现在了他的眼前,几声响镇三军的唱腔,直入他的耳内。
不用再听更多,郭老头就知道,他那个傻儿子捡了一个金蛋蛋回来了。
“哎我说儿子,这人不错啊,你从哪请来的”
“嘿嘿嘿。”难得会受到自家爹表扬的郭言,就详详细细的将自己与顾铮的孽缘给讲了出来。
“看来,这孩子应该挺缺钱的啊。”
“是啊,缺钱,却又是要自己凭本事赚的那种。有时候我想想,都挺佩服他的。”
“缺钱就好办啊,今天的戏散了,你问问他,愿不愿意来我们家底下的东升楼来唱”
“去东升楼唱老生”
嘭
又是恨铁不成钢的一棍子。
“你没看出来啊,他的功底全是照着小生来培养的,唱老生唱老生我用他”
看到自家的爹竟然如此的懂行,郭言的内心是震惊的,郭老头看着一脸痴呆样的儿子,不由的鼻子就翘了起来:“哼当年你爹我听戏耍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
感情,他爹原本也是一个老顽主啊。
第99二女初见
老而弥坚的郭老头,一眼就看清了顾铮的本质,但是他只猜中的开头,并没有猜中结尾。
当大戏收锣,三个人踱到后台,打算去看看顾铮有什么打算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此时的顾铮已经将行头半卸下来,油彩也只是清了一半。
他如此的迫不及待的行为,只是为了吃上一口彩凤给他带来的,还散着香气的美食。
麻酱凉面,在这个散去了燥热的夜晚中,最是对胃。
两个年轻的男女头凑在一起,后台那带着黄晕的铜镜,则将这一场景,影射的温馨极了。
一个高大的男人,闷头猛吃,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姑娘,只是坐在对面双手扶着下巴,乐呵呵的看着他,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一般。
当碗中的面条渐渐的减少的时候,还不忘记从自己的面前的桌子上,那个一看就很家居的提篮中,往顾铮的碗中添着黄豆青瓜这般的面码。
“好吃吗”
“嗯”稀里哗啦吃着麻酱拌面的顾铮,已经没有嘴来回答了,他只能将沾了一圈芝麻酱的嘴嘬着面条,一边点头边回应着彩凤。
“那你就多吃点,要是不够,我这里还烙了饼。”
“唔唔唔唔。”
为了口吃的,毫无形象。
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着实不错,仿佛那才是一个世界中的人,外人很难融入。
而脸皮破厚的郭言才不管什么岁月静好呢,他只觉得这就是顾老板的变向炫耀,话说,他爹怎么还没给他定亲啊
于是,嫉妒的郭言就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种难得的氛围:“顾师傅,吃啥呢赏我一口呗”
被突然问及到的顾铮,这才现门口边上已经进来了三个大活人,可是当他听到郭言的话语之后,第一时间的反应却只有一个,将碗下意识的往怀里一护,毫不犹豫的开口拒绝:“我自己都不够呢,再说了,俺们这样的人吃的吃食都粗,不是你这样的精细人能入得了口的。”
“对吧,彩凤”
听到了顾铮的询问,彩凤坚定的就站在了顾大哥的一边,这个人长的人模狗样的,穿着绫罗绸缎,咋还好意思和他们这种穷人抢吃的呢
彩凤那鄙视的小眼神,宛若实质的小刀子一般,嗖嗖的就放了过去,把郭言给盯得愣是给打了一个激灵。
实在是看不下去的郭老头,就开了口:“顾铮小兄弟,刚才老朽有幸听了你的一场戏,颇为激动,不能自已,特意赶过来就是为了见识一下顾师傅的风采,顺便也谈谈我们之间的再合作的问题。”
听了这话,顾铮将碗底的最后一口面吸溜到最终,用舌头十分隐蔽的围着嘴边舔了一圈,颇为遗憾的对着碗中那到处沾粘的芝麻酱叹了一口气之后,才将头又抬了起来,回到:“哦老先生,可是我已经和你旁边的这位先生谈妥了啊不知你的来意是什么”
“哦,你说那小子啊,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他的生意也就是我的生意,这家还是我说了算。”
听了这话刚想炸毛的郭言,又被他爹的一瞪眼,给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