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嫁太子”
虞母蹙眉怒道:“你想嫁太子,又怎么弄出这么多事你就不知道一开始就拒绝那个卢文啊”她腾地站起,断然说道:“族长已经说了,卢文那几场赌,惊动了整个长安现在连街头巷尾的童子,都把你与卢文相爱,卢文为你约赌的事编成了曲,正唱得欢阿华,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已经嫁不成太子了皇室不会要你这种不守妇德的小姑真把你送给太子,等你与卢文的事传到洛阳,我们就是欺君之罪”
说到这里,虞母也不耐烦看女儿青中带白,错愕不信中夹着郁怒扭曲的脸,提步就出了房门。
来到林荫道时,她与因左侧面颊处被流箭所伤,至今还有一个五铢钱大的伤疤印的小女儿遇上了。虞晶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虞华的住处,低声道:“母亲,别生气了。”
虞母青着脸苦涩地说道:“我怎么生了一个这样的女儿我早就告诉过她,让她安份点,别什么都玩,什么人都惹,她就不听,现下报应了吧”
就在这时,母女俩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不一会,一个仆人急步跑了过来,见到母女俩,他行了一礼后说道:“夫人,你让小人调查那个卢文。小人刚得了准确消息,说是这卢文在洛阳时太狂太张扬,已得罪了太子殿下。皇后的娘家人郭氏更是传出话来,说是他卢文最好是从成都来就回成都去,这洛阳一地容不得他刚才小人遇到了夏仪夏家郎君,夏家郎君说,卢文昨日醉酒后跟他直言,说他自身难保,不想耽误虞氏阿华的年华,所以他不会上门来提亲。”
“什么”
青着脸尖声问出的,不是虞母,而是来自虞母身后的虞华。
虞母回过头,她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后的虞华,唇动了动,好一会才说道:“华儿,既然那卢文实非良配,你就嫁到沈府去吧。我现在就到沈府为你提亲。”
她说这话时,虞华一直没有动,她只是沉着眼盯着那打深消息的仆人,美丽的眼眸中,一缕杀意闪过:毁了她荣华无极的梦,还想平平安安地回到成都去卢文,你想得倒美
也在这个时间段,夏雅和她的另一个堂兄,坐到了卢萦的面前。看着眼神复杂的两人,卢萦慢慢抿了一口酒,垂着眸子,慢条斯理地说道:“便是这几天,虞氏阿华会派人来刺杀于我两位可以派些心腹守在暗处,若是当场逮住刺客,你们兄长夏二郎夏信的仇,也就能报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刺客和伤心
夏氏兄妹离开后,郭允走了进来。
他看着好整以暇地饮着盅的卢萦,哭笑不得地说道:“原来我郭府与你卢文这么不对付啊原来连主公也不待见你我说卢文,这谎言迟早会拆穿,到时虞府知道了,看你怎么圆场。”
卢萦慢慢笑道:“只是传言而已,又不是我亲口说出的,谁让他们信了”
郭允哈哈一笑。
转眼他好奇地问道:“你就这么肯定那虞华会派人刺杀你”他斜着眼打量着卢萦,问出了他此行的目的,“我说卢文,你这揣摩人心的功夫,哪儿学的”
卢萦没有回答他第二个问题,只是站了起来,淡淡说道:“她不派人刺杀我也可以啊这样她可以不再嫁主公,我也不会再针对她,岂不是皆大欢喜”说到这里,她提步外出,“主公呢”
“在书房。”
“恩。”卢萦应了一声,脚步轻快地朝书房走去。目送着她的背影,郭允叹了一口气,想道:也不知主公怎么想的,就这么由着她胡闹。现在居然都要玩到朝堂上去了。哎,最惨的是我,谁让他卢文刚一到洛阳,我郭允便第一个出现在他府中的罢了,这次回到洛阳后,我还是向陛下提一提,举荐一下吧,省得日后被人说三道四的。”
第一日,夕阳似血,卢萦收到一封信,信上落的是一个有一面之缘的长安世家子的名,那少年约她出去玩,卢萦给拒了。
呆在庄子里寸步不出,整日以酒浇愁的卢萦,第二天又收到了一个落名为夏雅的贴子,贴子请她参加一个可以见到很多美貌小姑的宴会,卢萦再次给拒了。
第三天,长安巨富史府派一管事来见卢萦,说是知卢家郎君有大才。愿意在他身上投资,还暗示说愿意把自家女儿许她为妾。在管事提出约她与史府的当家人见面时,卢萦再次神情怏怏地拒了,依然闭门不出。
直到第四日。
卢萦无视身后经过伪装前来的夏雅和她的兄长,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已经透出风声了,说要到碎月湖走一走。从这里到碎月湖。会经过明河巷。这巷子是唯一偏静而庶民乞丐杂居的所在,你们的人可以动了,记得给我小心点,别打草惊了蛇。”
她慢慢转头,那看向夏雅兄妹的表情中。一派气定神闲,似乎一点也不知道,她这是以自己为饵。是有生命之险。
当然,话说回来,对方既然存了杀她的心思,只要她还在长安,便迟早会有这一幕。卢萦这般算计,也就是把被动化为主动罢了。
回过头的卢萦,朝着夏氏兄妹瞟了一眼后,抬头与郭允对了一眼眼神。然后提步就走。
目送着她上了马车,一个护卫小声说道:“头儿,主公倒舍得她去冒险”
“主公这是没法。”郭允叹道:“卢氏既然成了主公的人。这些风风雨雨便免不了要经受,现在这样,也算是历练。”、
那护卫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后。卢萦的马车出现在明河巷。与以往一样,她的马车旁,共筹拥着四个护卫。也与往常一样,卢萦大多数时候都掀开车帘静静地欣赏着这长安的景色,直入了巷子,她才把车帘拉下。
明河巷十分狭长,而且脏乱略暗。卢萦的马车经过时,巷子里正是安静之时,偶然遇到几个乞丐,都无精打采的,不曾向那马车看上一眼。
马车缓缓行驶着。
四下一直安静而平和。
就在马车经过一间破败的铺面前时,极为突然的,一道狂风扬起,只见那狂风夹带着遮天扑地的石灰粉尘,没头没脑地朝着马车和马车旁的四个护卫罩来
这变化不但突然,而且狠辣,显然对方也是个老谋深算之人。在那直令得五步之内看不到人影的石灰风中,四个护卫下意识地闭紧了眼。
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