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和移动铁塔似的。我和鲁道夫的事,凭啥要他插嘴呢”
“他是上司,关心一下下属也算正常。”
“那你把鲁道夫调过来,调到你旗下,”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道,“你不会干涉我们吧”
他摇了摇头,她正想说,还是你最好,话还没出口,就听见他在耳边说,“温舍会这么和他说,是因为他们关系铁。他这是为他好。”
她的脸顿时垮了下去,一脸不乐意,“你们都为他好,那谁来为我好你怎么总是为温舍说话,别忘了,我才是那个救过你命的人”
迈尔笑而不答,知道她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于是他斟酌用词,道,“如果是真爱,是可以冲破这些障碍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更来气,“你的意思是,他对我不是真爱,因为他连反驳上司勇气都没有”
“我可没这么说。”见她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他急忙摆手澄清。
“哼”她又扔了一块石头过去,正好砸中正躺在草地上休息的某人,不满地嘀咕了声,“臭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艾薇。”她突然道。
“什么”
“我们孩子的名字要叫艾薇。”
“为什么”他问。
“因为爱微,就是很爱微微。你说过的,会爱我一辈子。”
“是的。我说过。”他伸出小手指勾住了她的。
她抬起头亲了一下他的脸,伸手环住他的腰,道,“这话可真动听。”
“只要你想听,我可以说一辈子。”
“一辈子。”她呵呵地笑了起来,“这个词听起来真不错。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什么意思”
“就是牵住你的手,和你过一辈子。”
他听了,会心地一笑,举高两人交握的手,问,“是这样吗”
她点点头。
鲁道夫道,“我们德国人也有句话,叫和你一起走过胖与瘦的日子。”
201第一百九十一章憧憬未来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以前一直都以为,只要帝国奔溃,她和鲁道夫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可听见温舍的一番话,她突然觉得自己的那个想法有点天真了,也许等不到纳粹瓦解的那一刻,他们就被残酷的现实拆散了。
她转过一个身,将手枕在脑袋下面,望着窗外没有星星的天际,脑中闪过很多人的影子,埃里希、亲王、鲁道夫、弗雷德、弗里茨、迈尔他们一个个在她人生中出现,最后又一个个消失,她的终点站到底会停靠在哪里谁又是陪她走完人生旅程的那个对的人呢这就像是一张没有答案的考试卷子,不到最后,谜底不会揭晓。
睡不着,便想起来上厕所,她拉开门,一眼瞧见了不远处的人影。定睛一看,这人竟是弗里茨。他靠坐在树下,喝着酒,模样颓废。听见动静,两道目光直直地向她飞来,深深的,纠结着某些无法言语的情愫在其中。
林微微心口一紧,急忙关上门,这一吓,连厕所也不敢去了。抓起桌子上的水壶胡乱地往嘴里猛灌,压下惊后,又爬回床铺,钻入被子里。战战兢兢地重新躺下,外面有这个鬼畜男守着,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怎么睡得着
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怎么还不回隶属的连队呢他跟着他们,她成天提心吊胆,这样的日子到底哪天才是个头啊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了一丝睡意,正朦朦胧胧地要入梦,这时,玻璃窗上传来了敲击声。
浑身一颤,她顿时清醒过来,条件反射性似得坐了起来,神情紧张地望向窗口。玻璃上映出一张熟悉的脸,却不是鬼畜。
咦,鲁道夫
见到是他,她先是一惊,原本的恐惧情绪立即转化成气恼。她哼了一声,背过身又躺下来,硬着心不去看他。
见她不理不睬,他伸手又敲了敲。弄出的噪声惊动了卡佳,她睡眼惺忪地问,“谁啊”
“没人,是风。”微微忙道。
她哦了声,头一歪,又睡过去。伴随着卡佳均匀的呼吸声,四周恢复了先前的安静,连外面敲窗的声音也不见了。
林微微等了又等,始终没有动静,终于忍不住好奇,一个翻身坐起来。踱至窗前,放眼望出去,尽是一片黑压压的夜色。没有鲁道夫,也没有弗里茨,人鬼皆无影。
心里好生失望,他就这样走了吗一点耐心也没有,真是不浪漫,连追女孩子的基本手段都不会。
撅着嘴巴,满脸不高兴,正准备回去睡觉。这时,一捧花束毫无预警地出现在窗外。一大片紫色,是她最喜欢的薰衣草。
那束花在外面晃了晃,又轻轻地敲了敲玻璃,知道是他,林微微一个没忍住,伸手打开了窗户。一阵阵清香顿时迎面扑来,沁人心脾。
“送你。”鲁道夫的声音隐在花束后面。
他探出身体,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将花塞入她的怀中。
“你怎么不送菊花了”她没好气地说。
“因为紫色更适合你。”
她皱着鼻子哼了一声,没接下话茬。
“你怎么躲着我我找了你一个晚上。”
温柔的笑脸在眼前晃动,堵住了她即将冲口而出的赌气话,可是想到下午他和温舍的对话,还是生气,于是转过了头去不想理他。
见她撅着嘴,这小模样挺逗,他一下子没把持住,勾住她的下巴,飞快地在她唇上亲了一记。
被人偷吻,她有些气恼,伸手推了他一把。她力气其实也不是很大,只是鲁道夫踮脚攀在墙沿上,本来立足的地方就小,再被她这么一推,登时失去平衡仰天摔了下去。
砰的一声跌进了灌木丛,好不狼狈。她本是无心之举,再见到他摔得那么惨,心中一阵愧疚,怎么也生不起气来了。
“你半夜三更找我干嘛”她问。
“送你花,还有就是想问你,为什么生气不理我。”
“我没有。”她哼了声,别开眼。
将她的口是心非看在眼里,他的脸上堆满笑意,三两下从地上爬起来,道,“既然没有,那就和我约会去吧。”
“现在”
“对,现在。”他看了看手表道,“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宁愿睡觉。”
“真的不去吗”
“不去。”
“真的吗”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眼中充满了失望。
“”
信誓旦旦地说好打死不再理他,结果不到十分钟,她就妥协了。将花扔在桌子上,她转身扑向他的怀抱。
在他的帮助下,林微微小心翼翼地爬出窗口,鲁道夫不解地看着她,问,“为什么有门不走,非要爬窗”
“这个时间点,我们这不叫约会,叫偷人。既然是偷,当然得鬼鬼祟祟,这样才够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