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问,“揭发我什么”
他掀了掀嘴角,“没什么。”
林微微本就不是下棋高手,又心事重重,连着走错两步后,被他将了军。她显然不是他的对手,人家说棋逢对手才有意思,可偏偏他和一个输的一塌糊涂的人也能下得其乐不穷。
一路输,林微微的信心被打击得七零八落,正打算下完这一盘,找借口回屋继续睡觉,就听他又在耳边问。
“你在德国有没有朋友”
出于对他的敬畏,她不敢不答,却也不想实话实说,怕他会找他们对峙,露出马脚。于是,她摇了摇头,道,“我没有。”
“没有朋友”他有些惊讶,道,“一个人怎么能没有朋友呢”
他质疑的语气让她有些不悦,反驳道,“怎么不能歌德、席勒不也是ezegaenger独行侠”
听到她用这个词,弗雷德不禁一笑,道,“你把自己比作歌德席勒”
她毫不脸红地顶回去,“不可以吗不就是tobenotbeto。”
闻言,他不禁失笑,提醒道,“这是莎士比亚。”
“我当然知道这是莎士比亚的大作,我是指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什么深意”
“人生路。”她抬手走了一步棋,道,“生存和死亡,不只是那些著名诗人才会遇到,我们普通人也会。在困难面前,是接受坎坷命运的打击,还是在困境中逆流而上;是逆来顺受,还是勇往向前,不管你是上校、是元首、是农民、是犹太人、任何一个人都要做出选择吗,而每个人都自己的哲学观。”
随着她话音沉下后,他也陷入了思考中,沉默半晌,道,“你好像在暗示什么。”
“暗示”她耸了耸肩,道,“全世界的人都看见盖世太保害怕,我哪有这么大本事来暗示您呢”
听她说得夸张,他不禁莞尔,看着棋盘,然后走出最后一步,道,“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支持和理解。么么
下集预告:
顺着她的脖子,摸到她的胸前,就这么几下,身体竟然有了反应。还想动手,却被同伴按住了。
“汉斯,这样不好吧,种族法规定”
“去他妈的种族法,第一次看见亚洲女人,老子我好奇死了。你们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说着他去拉扯她的衣服,林微微本能地要挣扎,对着他的手狠狠地咬了口。汉斯没料到这个亚洲女孩脾气会那么倔,拼死反抗那就打到你服帖为止
眼见巴掌又要下来,她不禁闭住了眼,缩了缩脖子。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反而耳边响起了汉斯的惨叫声。
砰的一声,有人倒地,
“你是谁敢多管闲事”没倒下的人还在叫嚣,显然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她偷偷地睁开了一只眼。熟悉的身影在她眼前出现,只见那一双蓝眼中满城风雨,皆是无穷无尽的愤怒,看得叫人心惊。
看见他,林微微不由一愣,一时忘了挣扎,虽然人还在几个混混手里,但心却莫名安定了下来。
她知道,他一定会救她。
150第一百四十章英雄救美上
第二天一清早,林微微就被闹钟叫起。昨夜,和弗雷德对弈到夜深,回房刚睡下去,被窝还没捂暖和,天就亮了。赖在床上很暖和,实在不想起来,可梦中出现的全是下个星期的那个辩论。约了同学开小组会议,放他们鸽子的后果会很严重,不想重修这门课,只能起床。
睡眼朦胧地跑去厕所,没料到门关着,她走得太快,一头撞了上去。揉着眼睛,门没锁,她没多想,直接踹开冲进去。
垂着眼睑刷牙,心里惦记着论文,整个人还在半梦半醒间游走。然后,就听身后浴缸的帘子一撩,有人走了出来。她眯着眼睛回头一看,是弗雷德,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里。林微微一惊,忘了闭嘴,咚的一声牙刷掉到地上,顿时清醒了。
“你,你”你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早上洗什么澡啊”
比起她的惊慌失色,他淡定自若地拿起她的毛巾,擦了擦身体,然后围在腰间。几步走过来,将掉在地上的牙刷捡起来,塞回她的手中。
“怎么,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洗澡要锁门”
“我有关门。”
“但是没有锁。”她强调。
“知道了,下次注意。”他不以为然。
“还有下次”
他耸耸肩,收下衣服,从容不迫地走了出去,只留下一脸震惊的林微微。瞪着他远去的方向,她半晌回不了神,揉了揉太阳穴,头痛的感觉更明显了。
弗雷德是个有条理的人,作息时间安排地井井有序,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林微微也变得有规律起来。而一旦一个人独自生活,就变得杂乱无章起来,没人做早饭索性不吃,午饭在学校的食堂解决了,晚上有空就自己煮,没时间就啃面包。
弗雷德坐在餐桌前还等着烤面包,她已经背起包,来赶人了。
“对不起,粮仓储备不足,上校同志请见谅。”见他拢起眉头,林微微忙又道,“你要实在肚子饿,那就把昨天的土豆饼带走当早餐吧。”
“早上我不吃油炸东西。”
对哦,差点忘了,他早上只喝咖啡和果酱面包,不吃肉食、不是咸的。她耸了耸肩,道,“面包倒是有的,不过果酱和黄油没有。”
弗雷德挥了挥手,道,“算了。”
她偷偷地吁了口气,急着出门,没时间等他坐下来细嚼慢咽。
将她的眼神看在眼底,他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问,“你去学校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不必了,”见他皱眉,她赶紧解释,“你这身制服太显眼,我不想再招惹特殊的注目。”
闻言,他也没再坚持,等她锁好门一起下楼。
见他转身要走,林微微忍不住叫住他,而他在听见她的声音后,也随即停下了脚步,侧过半边脸看她。阳光下,他的目光中闪着热忱,让她不禁有些腼赧。
“谢谢。”微微道。
“谢我什么”她的模样让他心中一动,彻底转过身体,问。
“谢你没让我被树枝砸成脑残。”
听她说得幽默,他不禁莞尔,风淡云轻地说道,“你收留了我一个晚上,所以,我们扯平了。”
林微微笑了笑,没接话。他救她于危机,而她收留他却不是形势所逼,当时他完全可以回家,或者去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