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鲁道夫抱住了那女孩,却又狠狠地推开她,大步离去。她哭得那么伤心,真的是肝肠寸寸断。终于,我忍不住走上前,蹲下去,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她。
“不要哭了。”我安慰她。
可是,当她抬头看见我后,眼泪却流得更凶猛,似乎没有尽头。她这模样,简直让我心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不理解自己,就连可可都不曾让我心痛过。
她究竟是谁。我站了起来,冷眼看着她。
不管她是谁,毫无疑问,都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让鲁道夫和我都为她着了迷,而更可怕的是,她什么都没有做。
这一种纠缠在心底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利用手上的职权,我开始调查简妮。可惜总是无果,直到有一天,我在翻看集中营记录的时候,很偶然地看到了她的名字。
简妮﹒布朗。是这个人么占据在我心底的是她么
我调出了关于她的所有档案。四分之一的犹太血统,曾在里宾特洛普家里帮过佣,38年的时候因为帮助犹太人而被抓入布痕瓦尔德集中营。1938年11月,死于集中营。
线索到这里便断了。
死于集中营我不相信,这样一个人,和我没有半点交集,我为何会因为她而心痛
一定还缺少了一部分,而我迫不急到地想要找到真相。
于是,我再度开始收集资料,这一次从我自己开始着手。如果,她对我那么重要,我的生活里一定会有记录。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找到了一份至关重要的资料。1938年,我化名为盖里﹒德﹒克多瓦远赴捷克,当时除了为自己办理护照,还有另一个,就是塞西尔﹒德﹒克多瓦,我名义上的妹妹。
看着她申请护照时的照片,我轻轻用手指抚过,是她么简妮是不是就是照片上这个棕发棕眼的女孩
我将资料抽了出来,放进自己抽屉。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这几章很虐,把后妈我自己也给虐到了。
一直认为,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却在同年同月同日死也是一种幸福。这样的爱情虽然惨烈,却也唯美,没有人再能够夺走彼此。
但,大家都不让太保哥死,于是,思想再三斗争后,那就让他活着吧。继续和女主发展下去,看走到哪里算哪里。o︿o唉
131第一百二十一章重回现代
“微微,微微”
听见有人在耳边呼唤自己,林微微努力掀了掀眼帘,白色的人影在眼前晃动。日光有些刺眼,她忍不住伸手挡在了眼前。
“微微,你醒了。”一双手抓住了她,让她感到温暖。
“弗雷德”她呓语。
“你在说什么,我是你妈妈啊。微微”
妈妈妈妈
林微微眨了眨眼睛,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妈妈焦急的脸在眼前出现。
不是弗雷德,也不是1941年的德国,而是2012年的新世纪。简妮已经死了啊
“谁,谁死了”林妈妈拉着她的手晃了晃,“你怎么啦连妈妈都不认识了吗”
耳边似乎回荡着弗雷德的声音,回柏林后,我会娶你。现在她是回了柏林,可是那个口口声声要娶她的人呢却不见了。
你跳,我跟着跳,你死,我跟着死。
这一辈子,我只要你。
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这些美丽的誓言,终究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境罢了。唉
听她在叹气,林妈妈更着急,一伸手,按响了加护病房的紧急电铃。不一会儿,一大批医生、护士便涌了进来。啧啧,21世纪就是不一样,你看这一套医疗设备齐全先进的不像话啊
林微微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一声不吭,不管他们问什么都不说,脑中空空只剩下简妮临死前的那一幕。
没想到她一个现代宅女,居然也亲身经历了一把刻骨铭心的爱情、生离死别的伤痛。人即便回到了现代,可神智还是恍惚,仿佛弗雷德还在自己的身边,好像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但她知道,梦醒了,爱和恨都将随着梦醒而烟消云散。
最后弥留的那段日子,太深刻,弗雷德对她的爱,简妮对他的情意,简直刻骨铭心。即便人醒了,心却一下子醒不过来,沉浸在回忆中不可自拔。
“我女儿怎么样”
“脑中的血块消退,只是身体有点弱,指标正常,没有问题。过几天,就会恢复精神的。”
医生走后,林妈妈松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陪着她。
耳边传来母亲叨叨絮絮的声音,林微微头晕没有心思听,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刚穿回来的几天,天天都做梦梦见弗雷德,偶然也梦见鲁道夫,哭着醒来,一无所有。
在情绪这样反反复复下,她的身体终于是恢复了健康。那个柜子砸到了她脑袋,淤血消了,自然也就没什么毛病了。
能够正常活动后,她跟着妈妈出院了。看着母亲在家里忙进忙出,给她炖营养品,心里不由一动,抱住妈妈,道了声抱歉。
自从醒来一直心情不佳,所以对妈妈也是冷冷淡淡,可如今想想,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母亲无私的爱。
身在现代真好啊,不用面临战争带来的死亡威胁,可以随心随性地生活,享受人人平等。
林妈妈的眼睛也湿润了,反手抱住女儿,道,“没事就好。”
虽然,回到了现代,可总觉得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仿佛少了些什么,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也许只是时间问题吧,很快她就会重新适应这个社会。
一天下午,阳光正好,林微微闲着没事干,就信步出去散步。初夏,百花齐放,五颜六色,真是让人心旷神怡啊。
不知不觉,走到了市心的亚历山大广场。广场上人满为患,又是一年迎夏节。每个人都是结群成队的,就她孤零零一个人,难免有些伤感。被人们挤到角落里,心里郁闷,一下子没了散步的心情。转个身,打算回家。
不经意地走近了小巷,看到这熟悉的地点,她不禁一怔。路的尽头是那个二战展览馆,自己穿越前最后到过的地点。想到展览厅里那个神秘的老头,她心中一动,不禁加快了步伐走了过去。
老头还是在那里,见她进来,立即迎了上来。
“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他问。
林微微没回答,而是四处走了一圈,在走到地下室的时候,她发现原本倒塌的地方已经被修复完毕,橱窗里仍旧躺着那一枚十字勋章。
转头看见老头站在她身边,正眯着昏花老眼在看她,她不禁问,“我记得上次,这里还压着半张发黄的老照片,现在怎么没有了”
“有照片吗好像没有吧。”老头皱眉摸了摸快秃光的头顶。
“有的。”林微微又将视线转回储橱窗里,虽然展览的东西没变,可参观人的心情却在变。亲身经历了一回二战后,真是感悟万千啊。原本只是灰白的照片,枯燥的文字,一下生动起来。
“您还记得我吗”
听她这么问,老头再度上下打量她,最后只是无奈地摇头。
“抱歉。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微微不介意地轻轻一笑,道,“没关系。上次来看见您的橱窗上贴着招聘的信息,那么您找到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