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发出声音,马德禄身上的伤势似乎一下子不疼了,这时候内心的疼痛要远比身体的疼痛重得多。
“寻找目击证人。”程孝宇低声吩咐了一句。
大奥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他的衣服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足以充当被单,整个身体完全被包裹住,可那股剌鼻的味道还是能够清晰的闻到,或许是麻醉剂的时间到了,或许是清晨的冷风袭来,女人似要醒过来,马德禄求助的望着大家,虎狼上前,在她的后颈处轻轻敲了一下,女人又昏迷过去。
车子一路直接开回大宇总部,裴裴在程孝宇离开后也睡不着了,看到一个女人如此状态,也难掩内心的悲伤,帮着马德禄将女人安顿在客房的浴室内,放热水给她清洗。
“嫂子,谢谢了,我自己来。”马德禄声音轻轻,似怕吵醒了面前的女人般,裴裴叹了口气,将沐浴露和洗发水放到了马德禄随手能够触碰到的位置,轻轻关上房门离开。
当裴裴出来的时候,程孝宇刚挂断电话,留下来的虎狼、周雷、崔小辫等人并没有发现太多的线索,本就是一个不容易留下线索的地方,对方又是有备而来,故意将他们两个都抓到了那里,然后注射毒品,注射麻醉剂,拨打马德禄电话内的狐朋狗友电话号码,然后将他扔到医院的门口,之后足够的时间来用这种方式侮辱马德禄,最后让他自己找到那里,亲眼看着女人被凌辱过后的模样。
“我想,应该还会有东西会到达马德禄或是我们的手中。”黑木意有所指,看马德禄刚才的状态,显然很在意这个女人,那就意味着还会有两种可能性,一种自然是马德禄的仇人,这家伙多年来仇敌无数,谁做都不稀奇。
再一种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或许有或许没有但一定不会到程孝宇手中,因为那是别人用来胁迫马德禄去做的事情。
“这个弯,饶的有些大,没什么必要,除非“程孝宇和黑木对视了一眼,脑中浮现出一个大脑与人想法不同的家伙,或许他会这么做,不为别的,只是好玩。
裴裴将一名军烈属叫了上来,是医生,赡养四名老人有些累,就求助了大宇安保,平日里做集团内的保健医生,颇有些大材小用,不过看着四位老人能够颐养天年,也乐得轻松愉快的工作。
敲了敲门,裴裴陪着女医生走了进去虎狼等人都回来了,那间关闭的房门也打开了,彪悍的人总是有其彪悍之处,那位被沈靖称之为受虐狂的女人,很平静的走出来,先对着几人表示感谢,然后坐下来,撸起袖子说道:“先帮他戒毒,那玩意,沾不得。我把他弄晕了,有些话有些事,他还承受不起。”顿了顿,看到程孝宇比了个请的手势,从茶几上拿了一支烟点燃:“我吸毒,我什么都玩,今天这事对我,不算事,我只想知道是哪些王八蛋弄的,我没什么钱,但千八百万拿得出来,宇哥是开安保公司的,接不接我这单生意,帮我查到是谁。”
“马德禄呢”程孝宇问道。
“他,不重要,一个貌似疯狂的单纯小伙儿,一直都觉得只是玩玩,刚刚,我很感动,那帮着清洗掉身上耻辱的柔情,或许是我这辈子最温暖的瞬间,不过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玩出感情我也很害怕,这一次的劫难,就当是我回馈他这份柔情。”女人如同交代后事的语气大家都听得出来。
“马德禄勉强算是我的朋友,这件事,你能过最好,不能过,也该给他一个交代,而不是这般离开。我会认为,你无法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么洒脱的话语,换言之,你的心中,对他也不是全无感情。”程孝宇站起身向外走去,天亮了,马德禄的天,却黑了。
不管是羞辱还是耻辱,或者是仇恨,以马德禄的性格,表现的越平静孕育的风暴越大,对别人,也对自己。
“崔小辫、大奥,你们俩看着他们。”
“你怀疑我会死吗可笑,太可笑的,我曼丽会死这么多年了,什么风浪我没经历过,不就是被一群爷们给日了吗当作到日本拍一回步兵片了,我没那么脆弱。”这个叫做曼丽的女人狂笑声起,却被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可我会觉得自己很脆弱。
不知什么时候,马德禄阴沉着脸颊站在门口,曼丽想要表现出狰狞来让马德禄恼羞威怒,却不料此时的他霸道蛮横,强搂着她进入房间,至于谈什么怎么谈,程孝宇不清楚,但在几个小时后他知道,这个女人恢复了平静。
马德禄的朋友来看过他,十几分钟之后,将朋友带来一份碟片的消息告诉了程孝宇,里面的内容自不必说,昨晚曼丽受辱的画面。
程孝宇言道:“你不该让我知道的。”
马德禄笑了:“我这个人只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只认一个人,认定了就会无条件相信,哪怕被卖了我也乐意帮着数钱。程孝宇抿了下嘴,指着他的伤说道:“养伤,如果有了毒瘾,戒掉,我让虎狼帮你,你可以吗”
马德禄撇嘴笑:“帮我把曼丽送到戒毒所,找人帮我看着她。至于我,不就是毒瘾吗”伸出舌头,面目狰狞:“太小意思了。”
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三章揭竿立万
疯狗有疯狗的骄傲,疯狗有疯狗的坚持,疯狗也有疯狗的狰狞
疯狗马德禄,不吭一声,顶多实在忍不住了用手抓头发,闷哼几声,不用人绑着,如正常人一般,行走吃饭。
被迫注射了大量的毒一品,经历了情绪的超大波动,马德禄没有幸运的避难,而是有了一种很多老毒虫才有的毒瘾反应,医生也只能说这是个案,算他倒霉。
倒霉不倒霉的不好说,马德禄用常人难以理解的毅力给所有人上了一课,原来,人的忍耐力可以到达如此地步。跟他有过仇怨的蔡靖天也直接将那所谓的比试忘记,看着马德禄在毒瘾犯了的时候坐在椅子上,不断的颤抖着,额头的汗水哗哗滴落,牙关紧咬,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扣住椅子,一言不发,忍耐着,用一种疯狗扑食的状态忍耐着,这时候的马德禄如恶鬼转世,充斥着暴虐气息。
蔡靖天问过,他为何这么有毅力。
马德禄当时表情怪异,只用了一句话,将他此刻状态因由解释,透着股杀气。
“我他妈的马子都让人给上了,现在是谁都不知道坐在这里白白当乌龟,还有什么是我所不能忍的。”
苏明理和沈靖都听说了这件事,裴裴没有瞒他们,巴掌、甜枣、大棒、悬空的铡刀。
一殷时间,马德禄没有向程孝宇开口询问一个字,也没有表露出一点急迫的神情,但谁都知道,现在的马德禄就是一颗随时爆炸的定时炸弹,已经有了爆炸的诱因,只差一个合适的时机。
如今在奉天的道上,宇哥这个名讳已经立住了,谁也未曾料到,程孝字会为了一个只能勉强算是朋友的人,将低调的回归变得一下子高调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去见一见裴跃进,马德禄的事情就发了,劝阻了他们两个之后,程孝宇独自一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