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地看了半晌,只见那人走到了林家的院墙外,抬起头来莞尔一笑。
喻蓝星今天没有难为他,窗户是开着的,只等他翻身进院墙。
大院的门外有站岗的士兵,大院的里头便是一片和谐时光。
没有人会特别堤防,这就给了董乘浪钻空子的时机。
只见他轻轻松松翻过了墙头,甚至连墙头上的积雪都没有碰触到。
喻蓝星只一愣神的时间,他已经攀上了二楼,推开窗,如幽灵一样进入,带着一股冷冽的风。
他抖落了头上的雪花,戳了她一指头说:“不冷啊!快去床上坐着吧!”
自然是冷的。
喻蓝星愣愣地掀了被子上床,脑子一抽,跟他讲:“你也进来暖和暖和吧!”
董乘浪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会儿,才走到了床前,没好意思真的掀了被子钻进她的被窝里,而是坐在她的床沿。
他沉默了许久,不是没话可说,而是想说的太多,瞧她一眼,又觉得心扑通扑通乱跳。
这天是没有月亮的,屋外的北风凌冽,兴许是屋里实在是太暖,董乘浪不由自主就贴在了她的身上。
先是吻了她的唇,太多的不确定占据了大脑,总想要索取的更多,似乎这样才能够地老天荒似的。
董乘浪自己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钻进了她的被子,又是什么时候与她紧紧地贴着。
心里想的最多的还是将无数的迷茫化解掉。
想牢牢地抱她在怀里,而不是心惊胆战地猜测啊!
第46章喻医生
事情的发展很是出乎意料。
眨眼间的功夫,喻蓝星回忆起了很多事情,甚至是一想起就忍不住心烦的那个大雪夜。
她不由自主地皱眉,强行拉回了思绪。
可脑海里的画面还是定格在了那天。
那天的雪可真大啊,下的整个京城像是变了一幅模样。
喻蓝星从没有想过,一件事情的发生居然能彻底改变她的初衷。
如是现在回头看过去,也仍旧觉得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她动了动嘴皮子没出声音。
“流氓!”
可董乘浪还是看清楚了,但他自己都不知道十七岁那年他是怎么就变成了流氓。
只记得那晚的雪下的很大,雪落无声,不似眼前的大雨,嘈杂的要命。
他已经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滚进了她的被子里,他记得她有邀请,只不过她的邀请肯定是仅限于字面意思。
他没有会错意,心里知道喻蓝星绝对不是邀请他滚床单的意思。可反应就是那时来的,如山雨欲来风满楼,什么都抵挡不住。
只是有些事情董乘浪现在都搞不懂,比如他和喻蓝星的第一次,算不算第一次。
男人在少年时期总是难以克制冲动。
随着年纪的增长,情绪更加的内敛,即使内心翻腾着汹涌澎湃的波涛,面上也能如无风无浪的水面,不起任何波澜。
外面的雨噼里啪啦下个不停,董乘浪胳膊上擦伤了好几块,渗出了一缕一缕的血丝。
喻蓝星定了定神,熟练地拿棉签沾了碘伏,给他清理伤口。
车里很闷,即使他们已经把破掉的雨衣脱掉扔在了一边,还是不由自主就起了一身潮热的汗。
t恤潮呼呼地贴在身上,就连呼吸都是潮湿的。
喻蓝星快速为他清理完了伤口,没什么表情地说:“你现在不适宜淋雨,在车上呆着吧!”
车后的座子下面,还有一次性的雨衣。
喻蓝星欠着身子去拿,两个位子的中间忽然横过来一条结实的腿。
喻蓝星抬头,不悦地瞪着他。
董乘浪的眼皮都没抬一下,直视着窗外的大雨。
装蒜装出了新境界,喻蓝星忍气吞声地说:“请你挪一下腿。”
“刚才跑的太急,脚扭了,抬不动。”董乘浪眼皮子都不眨地说起了瞎话。
“董乘浪!”喻蓝星咬牙切齿地叫了他的名字。
董乘浪咧了嘴,漫不经心地笑:“哟,喻医生,记性不错啊,记起来我叫什么名字了!”
喻蓝星的脸都气红了,可她一句反驳的话都怼不出来。
真是要命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