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三个月后真能打败她,那他就不是一个武学废材了,而应该被改称武学天才才是。
怎么可能
翊台公主上马车的时候又回头看了唐逍一眼,触到他那漠然而冷厉的眼神,心里莫名地乱了起来。
“走”
翊台公主娇叱了一声,皇家马车队轰隆隆地从街面上离开了,跪了一地的人这才擦着额边的汗站起了身来。
靠在墙上的唐逍,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金色丹瓶,上面写着圣药的字样,心里琢磨着这断断不会是什么毒药,如果翊台公主要杀他的话,就不会和他如此慎重地立什么赌约了。
唐逍打开药瓶,取出里面的那丸金色的丹药,一口把它吞了下去。
丹药味道极苦极涩,入肚之后一股强烈的热力顿时从腹中升腾起来,就象喝了一杯极烫的水一样,或者说,喝了一杯正在暴燃的汽油,很快唐逍的四肢八骸都变得滚烫起来,唐逍闭着眼睛强忍了片刻之后,滚烫的感觉逐渐消失,胸前断掉肋骨的疼痛、右手手腕指掌的疼痛,不多时就消减得只剩下了两、三分了。
“靠太神奇了”唐逍感觉到身体里断裂的肋骨、指骨重新接好之后,大大地感概了一声。
这是一个武者为尊的世界,而且还有大量的灵丹妙药,对做过一世杀手的唐逍来说,简直如鱼得水。
“少爷原来你在这里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侯爷交待啊”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冲了过来,伸出一对铁手,牢牢地抓住了唐逍的身体,神情激动得似乎眼泪都要下来了。
唐逍感觉这壮汉的臂力,把他捏碎都是分分钟的事情,不过从他对自己的称呼来看,他似乎是唐府的人,而且十有八九是自己的贴身侍卫之类的人物。
“咳”唐逍摇晃了一下身体,被人象老鹰捉小鸡一样捏住的感觉不是太好。
“啊请原谅属下失礼”壮汉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连忙退出了一米远向唐逍行了一礼,但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唐逍,好象生怕他再次溜出了自己的视野范围。
“没事儿,你等着,我还有几句话要和朱兄说。”唐逍向壮汉摆了摆手,然后走去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朱乾身边。
“这壮汉是我家的侍卫吗”唐逍附到朱乾耳边低声问了一句,目前这种问题暂时只能向朱乾确认了。
“是啊,他天天形影不离地跟着你看来那神秘老头还真的把你的记忆全给弄不见了啊”朱乾仍然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儿,刚才唐逍象那样顶撞翊台公主,他以为唐逍十有八九会报销在那蛮丫头的手上。
如果那种事情真的发生了,台京城可就大乱了。
以镇国侯唐渊一贯的火爆脾气,和他手中握着的兵权,唯一的儿子被朱家公主所杀,说不定直接就率兵反了朱家的大溟朝。
如此以来,整个奥比岛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内战的血雨腥风之中。
弄清楚壮汉的身份,以及他的名字叫穆苍之后,唐逍告别朱乾,坐上了穆苍喊来的马车,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镇国侯唐府门外的大街上。
唐府位于台京城的西南角,占地极为宽广,差不多有几十分之一的台京城大了,侯府中甚至有一座小山和一大池湖水,俨然就是一座城中之城。
唐府门外的街道宽达百余米,看起来更象是一个广场,两尊高达数十米的巨大石狮矗立在朱红色宽阔大门的两侧,门前更有几十名重盔重甲手执利刃的士兵把守,高高的唐府护墙厚重感丝毫不亚于一座中型城池的城墙,上面甚至还有一队队的士兵不停来回进行着巡逻。
所有这一切,无不证明着此间居住之人身份之尊贵,权势之浩大。
第9章雕梁画栋
唐逍倒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的那位镇国侯父亲,到底是何等样人物,但是把一座侯府打造得象一座独立城池一样,就不怕那朱姓皇帝心存芥蒂吗
位高权重或许是一件好事,但也可能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就象原来那个少爷唐逍,倚仗权势、贪恋美色夺人所爱,如果不是现在这个唐逍借尸还魂,他已经死在荒郊野外了。
也就那么须臾间的感觉,让唐逍生出了很多念头,上一世,虽然历经无数次刀口舐血,但终究有惊无险,原本以为等老了退休了之后,就可以安享太平日子了,没料想才二十三岁就被人出卖执行了死刑。
无论如何,这一世一定要把命运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切不能再误送了来不之易的一条命。
现在这座侯府,还有这座侯府的主人镇国侯唐渊,就是唐逍在这个穿越来的世界中最大的安全保证,他的命运已经被捆绑在了这位镇国侯唐渊的身上,所以,唐逍如果想要好好度过这一世,他就必须随时关注这座侯府的安危,关注镇国侯唐渊的安危,才不致稀里糊涂再次枉送了性命。
有句古话叫做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指的就是这个意思了。
关于侯门,唐逍倒还记得一句古话,叫做一入侯门深似海。
不过那是指的嫁入侯门的不幸女子,而现在的唐逍,却可以算得上是这座侯府的半个主子。
也许,是为偿还上一世的辛苦吧这一世才得以转生到一位侯府的少爷身上坐享权势富贵
唐逍深吸了一口气,抱着对这一世未来之无限向往,踏入了侯门之中。
一路进去,雕梁画柱,侯府内极尽豪侈之气,所有年轻的、年老的、男的、女的、带甲的、布衣的,见到唐逍之后无不低头垂首侧立路边,诚惶诚恐地喊上一声少爷,直到唐逍离开从视野中消失,这才又接着走各自的路,做各自的事。
恍然间,唐逍甚至有种自己进入了某个摄制组,正在拍摄一部古装大戏的感觉。
穆苍看出了唐逍好象在四处乱闯乱撞一般,他叫住了唐逍,建议他先回自己住处,把身上这套不知哪儿弄来的衣服换掉之后,再去拜见母亲。
唐逍这会儿心里也正琢磨这事儿,只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住在何处,于是假装了一下脚步的踉跄:“穆叔,你背我回去吧,我头发晕。”
“这个”穆苍感觉少爷这要求有些奇怪,他不想在府里走路,大可以叫一台轿子过来就行了,但他进了侯府之后,只是一闷头的到处乱走,现在却让他背他。
穆苍有所不知,唐逍满目的雕梁画栋,眼晴里早就花了,哪里还看得到墙边隐住的那些华丽大轿
但听到唐逍第一次喊他穆叔,而没象以前那般穆侍卫呼来喝去,穆苍心中大是受用,只是稍稍奇怪犹豫了片刻,马上就蹲在了唐逍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