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睡人。
客厅里东西不多,一张小桌,两张椅子,一个小橱。倒是房间角落里,摆放着十几个盆盆罐罐。
走到这些盆盆罐罐跟前,聂云随手拎起一个大陶盆,却发现这陶盆底部,有三个小指粗细的孔洞。
“这是花盆”
除了花盆,貌似没有什么陶盆底下带孔洞了。
很显然,这屋子角落里摆放的这些盆盆罐罐,都是一些花盆。这些花盆基本都是圆形,直径四十多公分,高度也有三十公分,应该是栽培高度在一米以上的盆景的花盆。
爷爷喜欢桂花,家里有几个花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爷爷去世之后,家里几盆桂花都送了人,只剩下院子里那棵大桂树。当然了,送人的那几盆桂花中,也没什么精品,留到现在,价值顶多上千。
随手提起两个花盆,聂云准备将这些花盆先搬到院子里,再好好清扫一下屋子。
这些花盆都是一个个的摞在一起的,就在聂云拿起两个花盆的时候,聂云忽然发现,其中一个花盆下面的花盆里,放着一截四十公分长,手臂粗细的枯枝。
下意识的,聂云放下了花盆,拿起了那截枯木。
这截枯木似乎是一株盆景花木的死桩,主干苍古,根型盘结,主干上面分叉均匀,虽然因为年代久远,看不出是什么品种,但聂云敢肯定,这株桩子如果活着的话,绝对是一株价值不菲的精品盆景
只可惜,现在,这株盆景,已然成了一株死桩。
花鸟古玩,虽然“花鸟”常和古玩联系到一起,但实际上,花木鸟兽,和古玩相比,还有一定的差异。
虽然精品的盆景、珍奇的鸟兽,价值丝毫不比国宝级的古玩逊色,但是花木鸟兽,却还讲究一个“养”字
古玩这些东西,哪怕是捡漏,低价买到了好东西,但这个“好东西”的价值基本还是固定了,专家鉴定了差不多值多少,卖的时候一般上下浮动都不会太大。
然而花木盆景却不然
再好的盆景,买回去,养几个月,死了,也是一文不值。
而一些低价买来的盆景,修剪枝叶、修整造型,精心打理一段时间,价格却可能翻几倍乃至是几十倍
曾经有一位盆景界的老前辈,一次盆景博览会,26万入手了一株黄杨,打理了一年,换了大花盆,第二年再开盆景博览会的时候,这株黄杨就有人出价300万人民币,价格翻了十倍不止
古玩有捡漏,盆景也有捡漏。
当然了,盆景的“捡漏”,技术性更强一些。打理出一株精品盆景,其中蕴含的门道技术,差不多和仿真出一件可以以假乱真的古玩赝品相提并论。
当然了,盆景的这种化腐朽为神奇,也有一定的限度,像是聂云手里这株死桩,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便是盆景界的老前辈高手齐至,想要将其重新变成一株价值颇高的精品盆景,也是不可能的了
“这株死桩,不知道爷爷从什么地方搞来的”
聂云手里轻轻摩挲着这株死桩,心中暗道。
咔嚓
而就是聂云摩挲这株死桩时,这株死桩上的一块树皮,被聂云一下子弄掉了下去。
不过是一株一文不值的死桩,树皮弄掉也就弄掉了,聂云也没在意,只是下意识的看了这株死桩一眼。
然而,就是这一眼看过去,聂云忽的一愣。
这死桩被弄掉的那块树皮下面,主干之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
心绪一动,聂云拿出腰间钥匙扣上的小钢刀,小心翼翼的将这树干中的东西取了出来。
不过片刻,一块暗红色的小玉佩,就出现在了聂云的手中。
这块小玉佩椭圆形,约莫四公分长,三公分宽,玉质并不算好,其中有不少金黄色的杂质。这些玉佩中的杂质,隐隐似乎形成了一个长颈古玩瓷瓶的模样,就好像是一个小金瓶,镶嵌在这玉佩之中一般。
看到这块玉佩的同时,聂云不禁心中一动,伸手从自己胸口,掏出了另外一块玉佩。
这一块玉佩和那暗红色玉佩一般大小,却是通体白色,玉佩中间也有杂质,这杂质却是绿色,形状宛如一株绿色植株一般
一块暗红色玉佩,杂质是金色小瓶。
另外一块纯白色玉佩,杂质却是绿色植株。
饶是聂云联想力再差,也感觉这两块玉佩之间,隐隐有些联系。
聂云戴在胸口的纯白色玉佩,是小时候爷爷给的,自己一直都带着。至于那块暗红色玉佩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藏在这株死桩之中,聂云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是十年动乱那会儿,爷爷藏了这块玉佩,后来忘了取出来”想了半天,聂云貌似也只能想到这个理由了。
不过无论事实的真相如何,这块暗红色玉佩,总归是爷爷的遗物。这块玉佩被聂云发现,聂云也十分欣喜,甚至有几分寻宝的乐趣。虽然知道这块玉佩和自己佩戴的那块一样,真正价值都不高,但是聂云还是兴致勃勃的将这块玉佩和那块纯白玉佩串在了一起,佩戴在了胸前。
佩戴好玉佩,聂云又翻找了一下,不过却没在这堆花盆里找到别的有价值的东西。
“先搬出去再说”
提起两个花盆,聂云将其搬到了院子里,靠东面墙角放下。
一连搬了十几个花盆,又打扫了下老屋,聂云不觉额头、身上都渗出了汗珠。
平常聂云倒是十分注重锻炼,只是这几个月忙着公务员考试,每晚熬到12点,身子也难免有些虚了。这也是聂父让聂云到乡下修养的一大原因。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聂云走到院子里,解开衬衣胸前的两个扣子凉快一下。
而此刻聂云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胸前紧挨着佩戴着的那两块玉佩,沾染了聂云的汗水之后,其中的金色小瓶、绿色植株,各自散出淡淡的金光、绿光。并且这金光、绿光,隐隐有融合到一起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