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树德也有着赵斌相同的想法,都感觉陈阳这年轻人很厉害,他嘴里说道:“陈专家,不麻烦的,很快就改过来。”
陈阳笑道:“那就好。”
一行人走进了县中心医院,按照郑树德的想法,他把陈阳带到会议室里面,说会话儿,这一下午就完事了,他再见到陈阳之后,郑树德的心里面真的担心要是让陈阳出诊的话,会惹出什么大乱子,最近县中心医院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想再出什么事情。
但陈阳却不这样想,“我既然到了,就四处转转那个住院部在哪里,我去住院部看看赵局长,你也别跟着我了,就让纪艳陪着我好了。”
“陈专家,这怎么行,我”
赵斌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陈阳打断了,“没关系的。”
赵斌听陈阳这样一说,他也不好再坚持下去,只好答应了。
郑树德带着陈阳去了住院部,县中心医院的住院部和附属医院的住院部一样,都是住满了病人,似乎比附属医院的住院病人还要多。
这还是和花销有关系,附属医院的住院费用要远远多于县中心医院,有些病人考虑到住院等诸多费用,会到县中心医院住院。
陈阳和郑树德走在最前面,在他们的后面跟着医院各科室主任,纪艳和杜丽走在最后面,杜丽身穿着黑色的丝袜,格外的惹眼。她很喜欢这种被人关注的目光,当初在读大学时,就是学校的校花,被很多男生追,没想到挑来挑去,最后挑到了现在的丈夫,她都在市局了,而她的丈夫却还在区卫生局。
她本希望靠丈夫,现在倒好,反过头她丈夫要靠他可想而知杜丽心里的不甘心。
杜丽在车上时,就和陈阳说过,她可以帮陈阳去说说,杜丽这样做,无非是想拉进和陈阳之间的关系。
“纪艳,你看我们的陈专家如何”杜丽小声对纪艳说道。
“不怎么样我不喜欢。”纪艳很果断得拒绝,这把杜丽后面要说的话都堵了回去,纪艳又补充一句道:“我只是工作关系,没办法,要不然,我才不会过来呢。”
杜丽心里面寻找着合适的话题,如何能拉进她和纪艳之间的关系,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前面病房传来喧闹的声音,其中还伴随着男人的骂骂咧咧的声音。
杜丽和纪艳快走了几步,走向病房。
这病房有六张病床,病房面积不大,六张病床分成两列,中间只是隔了一个过道,显得很拥挤。
此刻,在病房里面,一名年轻的女护士捂着有脸,泪眼汪汪,想哭但哭不出声音来,在她不远的地方,一名三十多岁的高个男人骂骂咧咧得,“你能不能干,不能干别干。”
他的右手举着,似乎要再给那小护士一个耳光,而他的身边,他的老婆用力搂抱着,嘴里劝解道:“你别生气,不要在这里打人”
那男人骂道:“妈的,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住院花了这样多钱也没治好病,扎吊瓶扎了两次还没扎进去,我这一巴掌是轻的上哪里我都不怕,让你们的医院负责人来见我,我要好好问清楚,你们医院是吃屎吗,连一个孩子的病都治不好”
第六集争芳斗艳第202章发烧十年的怪病
医院里,最难做的往往是护士。
护士和病人家属接触,稍微有一点点不当的地方,就会惹来病人家属的一顿臭骂,那些家属脾气暴得,还会动手打人。
就算是医生犯的错,病人家属也会把怨气发泄到护士身上。
护士是夹在病人和医生中间的受气包,护士被打的不计其数。
陈阳等人刚刚到病房门口,就看见那二十来岁的小护士捂着右脸,泪眼汪汪,却不敢哭出声音来。
那身高马大的男人还在骂骂咧咧的,这场景是谁看见了,都会感觉于心不忍。陈阳看不下去,向前一步,把小护士挡在身后。
“她不过是一名小护士,你要是有怨气的话,可以找这家医院的医生发泄,欺负一个小护士算什么本事瞧见没,我身后这些都是医院的负责人,你要是一个男人的话,就打这些男人去,别拿一个小姑娘撒气”
陈阳向旁边一闪,右手轻轻搂住小护士的肩膀,那小护士本来就已经泪眼汪汪的,想哭出来,只是强忍着没哭出来,现在倒是找到了依靠着,小护士整个人都扑在陈阳怀里,抽泣起来。
陈阳的手轻轻拍着小护士的肩膀,这一幕被后面的纪艳看见了,纪艳嘴里轻蔑地嘀咕道:“色狼”
郑树德等人都愣了,他们之前看见陈阳过去的时候,心里面还在偷乐,想看看这名专家会怎么处理这种事情,他们见得多了,什么样的病人家属没有,遇到这类家属只要躲开就行了,和家属理论哪里有正确的。
但他们没有想到陈阳却说出那句话来,最让人无语的是,陈阳还使用了激将法,让那个男人骑虎难下,这也是陈阳气愤那男人打这个小护士,故意说出那一番话来,这样以来,那三十多岁的男人面对着一群男人带头的就是院长,后面就是科室的主任。
陈阳搂着那小护士,不忘记嘴里说道:“最前面那老头是院长,也是这里最大的头儿,你心里不是有怨气吗,对他发泄就是了,你要是男人就狠狠抽他几耳光子”
郑树德一听,心里哭笑不得,这是什么专家啊,自己以前就没有见过这样说话的。
陈阳的语气忽然一转,“不过,那院长也已经老大不小了,你要是打上几个耳光子的话,说不定他就真的完蛋了,你得一命偿命。”
那三十多岁的男人没有刚才那般火气,他那举起来的手慢慢落下来,他的妻子也不阻拦,松开了手。
陈阳接着说道:“要不你打后面那几个胖子吧,都是这家医院的主任,我想你把他们给打了也有好处,以后你这孩子的病不必在这里治了那个北京。大医院不少,你可以去北京。”
跟在郑树德身后的那些主任们,心里暗暗叫苦,“也没有得罪你,你何必跟我们过不去啊。”
陈阳这句话说出来,那男人只剩下咬着嘴唇,虽然他也瞪着眼珠子,但没有再说话,刚才的那气焰也没有了。
他就是一时气愤,哪里考虑过这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