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回避着徐增寿的目光,道:“老哥,我年龄大了,又有了儿子,打打杀杀一辈子,累了,想回家安安生生享几天太平日子,唉,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话没说完,他面色一改,回身从暗格里抽出一把钢刀,厉声喝道:“奉旨杀贼”
喜气洋洋的酒宴顿时变成了人间地狱,大批红衫军的军官和祖大寿带来的人,以及禁军中的不安定分子都是被斩杀的对象,他们喝多了酒,又没带武器,只能任人宰割,不多时,院子里就躺满了尸体,徐增寿也被几把火铳逼住,动弹不得。
“老哥,闭上眼睛,我会很快。”祖大寿说。
徐增寿怒目圆睁:“你们才是乱臣贼子自毁长城只能让大明陷入战乱你们会后悔的。”
“徐叔叔,后面的事情就不劳烦您操心了,北方军务将由小侄接手,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您就放心去吧。”袁承志在一旁轻轻说道,微黑但是不失英俊的脸上溅了一些血迹,看来刚才也没少杀人。
袁承志冲着祖大寿一点头,祖大寿一咬牙,手起刀落,一道银光闪过,可怜魏国公一世英名,为国操劳半生,竟然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把人头挂在城门示众三日,然后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北京内的红衫军残余,一定要在今天肃清,整理人马,换上红衫军的衣服,连夜赶往天津,争取兵不血刃把天津夺了,活捉李岩,实在捉不到,死的也行,山海关一定要拿下来,还有太行山上的关隘,加强戒备,随时准备进军山西,蒙古方面也要招呼着,扎木和听到消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袁承志一比走,一边给祖大寿等人下着命令,满桂、赵率教、何可纲等人虽然没参与这件事,但是雷霆之下无不动容,再加上袁承志是他们老上级袁崇焕的儿子,总是有些渊源,事到如今也只好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了。
当日,北京城尸山血海,杀气冲天,红衫军的一些后勤机关全被屠戮一空,科研人员、技术工人、军官家眷损失惨重,连永定河水都变成了红色。
和谐1256不死的火鸟
更新时间:20091150:55:05本章字数:3078
天津城头,一名哨官放下手中的千里镜道:“北京又来车了,兄弟们赶紧去接车。”
远处一列火轮车冒着白色的蒸汽风驰电掣般驶过来,不时还拉响汽笛向天津守军致敬,京津之间距离很短,早就通了铁路,早先从南方来的物资粮饷都是从上海走海路,到天津大沽口上岸,然后通过京津铁路输送到北京城,自打叛乱事件以后,朝廷就改了办法,物资依然走京杭大运河,直接发到禁军们手里,不过这边发了,那边就被他们偷出来再运到天津,装船运往海外牟利,今天这一车,怕也是运来倒卖的物资。
铁路是一直铺进城内的,火轮车靠近天津城,开始减速排气,铁路两边的工作人员打着小绿旗,吹着哨子引导火车停下,那个最先看见火车的哨官掸一下半旧的红战袍,把香烟在回力战靴的橡胶底上按灭,然后带着几个人下了城楼,前去接车。
“火老大,今儿的车皮特别多啊,拉了七十多节,这是装的啥玩意啊”一个部下望了望长龙一般的火车道。
“上面有上面的安排,你管他拉的什么,能赚钱就行。”被称作火老大的哨官名叫火鸟,原是利国铁厂铁卫虎翼营出身,参加过济南战役之后的大大小小二十多场战斗,负伤三十余处,竟然还活的欢蹦乱跳的,有此被人赐了个绰号,叫不死的火鸟,按说这小子资历极老,战功显赫,现在起码是个参将级别,可是由于他桀骜不驯,贪杯好色,数次屠杀战俘,所以几次升迁报告都被驳了回来,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哨官而已。
火鸟大大咧咧走到火车头跟前,望了望上面押车的军官,甩了一支烟上去:“兄弟辛苦了,这么面生,哪部分的”
火车上那人胸前缀了两颗金星,一身崭新的红袍,头戴贝雷帽,小伙子透精神,接过火鸟扔上来的香烟,夹到耳朵上说:“北京留守处的,这一车货是要直接送到大沽口的,还请老哥把路条批了。”
火鸟道:“好说,狗剩,上去把我的关防拿来。”
身边一名跟了火鸟好几年的兄弟答应一声,飞快向城楼上跑去。
这边两人还在闲话,那人问道:“李大人还在大沽口吧他老人家最近挺忙的哦。”
火鸟道:“是啊,当官的都忙,哎,兄弟你咋不抽烟呢,没火是吧,来,老哥帮你点上。”
火车上那人讪笑一下,从耳朵上拿过香烟叼在嘴上,跳下了车,火鸟的手伸向自己的裤兜,看似不经意的将火铳的皮套搭扣拨开,从裤兜里摸出个打火机似的小东西,笑眯眯地伸过去,可是到了近前却啪嗒一声,打火机变成了弹簧跳刀,没等那人反应过来,刀子已经抹过了喉咙。
“打”火鸟大喊一声,城墙上闪现出十几个扛着火箭筒的士兵,一起扣动扳机,十余道火焰射向火车,巨响过后,碎木屑和人体碎片到处乱飞,原来这些车厢里装的满满当当全是武装士兵
火箭筒之后,城墙上的飞轮铳也打响了,二十四管的连发铳射速极高,穿透性极强,火车木质箱体根本挡不住,里面那些暗藏的士兵连火铳都没举起来就被串成了血葫芦。
杀死那人之后,火鸟就地一个翻滚,躲到了路基下面,等爆炸的气浪过去之后,抖一抖头上的灰尘,拔出火铳一边射击一边向城楼上跑去,啪啪啪连续六响,六颗人头爆开,火鸟安全地跑到了城楼上,往垛口下面一蹲,抖开手铳的转轮就往里面装子弹,狗剩跑过来喊道:“老大,电报发往大沽口了,现在咋办”
“还能咋办,打能堵住一时是一时。”火鸟装好子弹,摸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去掏火机的时候忽然摸到了一手血。
“又中招了。差一点就把命根子打掉了。”火鸟大怒,吐掉香烟,拿出个锡制造的酒壶闷了一口,“老子得喝酒止疼,嗯,这二锅头真够味。”
老大绰号不死的火鸟,身上中了几个铁砂子不算啥大事,狗剩也根本没往心里去,只是挠挠脑袋问道:“老大,你咋看出来那小子是冒牌货。”
“切这点幺蛾子,还想瞒住老子也不瞅瞅身上的袍子,刚从柜子里取出来,褶子还在呢,一股子樟脑丸味道隔着老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