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考了一下,随即坐在潮湿的床上说道:“童匪,胡科,左卫,你们三个商量一下,得留下一个另外两个自己想办法,去天津渡口,江骁会安排人送你们”
“我呢”
大雁哥停顿一下问道。
“你也得走太和倒了,你以前的事儿,很快就会被翻出来”
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家里人怎么办”
大雁哥有点犹豫。
“他们也没犯罪,你先走你的呗”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南,我留下吧”
大雁哥咽了口唾沫,右手不停颤抖着说道。
他身上旧疾无数,经常睡觉的时候疼痛无比,所以,他退了以后养成个习惯,那就是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得喝点,时间一长,就喝出了帕金森综合征。
但就是这样一个帕金森综合症患者,也经过深思熟虑后,想要留下
“哥我向南得多不是人,才能让你一个老人,留下替我办事儿遭了一辈子罪,你到了享福的时候了”
我搂着韩大雁的脖子,轻声说道。
“南南我享不享福其实都无所谓我这么大多岁了,你可劲儿让我花,我一年能花多少钱我想的是咱别管好活着,还是赖活着,最起码十天半个月的能见一面我这辈子作孽太多,没有你们平时在我身边唠唠嗑,我可能早都不活了”
韩大雁低声说道。
“会的仙已经走了,你们先去,等着我”
我五指死死扣住了韩大雁的肩膀,露出一个极不协调的笑容,随后回道:“你们商量,我出去一趟”
说完,我走出了窝棚。
这是一处养鱼池,周围全是荒地和杂草,前方离村子,至少还有六七里地,一到晚上,大风呼啸,吹的窝棚东摇西晃。
四块养鱼池中央,有一条不算宽敞的人形土路,往前走不超过五百米,就有一处乱坟岗。
这地方是韩大雁两年前,花两万五千块钱承包的,一共承包了三年。当初我问他承包这玩应干啥,他笑了笑没说话。
如今,这个狗来了都害怕的地方,却成了我们最隐秘的落脚处。
我双手插兜,嘴上叼着烟站在了坟地周围,默然的看着一个个坟包,一个个墓碑。
一根烟后,我心里思考完毕,觉得还是要打个电话。
“滴滴”
我掏出电话,拨通了对方的手机。
“喂”
“我是南南”
“你在哪儿呢”
对方愣了一下,随后立即问道。
“h市”
我低头答道。
“向南有一种人,你就是给他穿上龙袍,他也不是太子,顶多算他妈个傻子这种人,说的就是你你明白吗”
对方言语中透着怒气,轻叹一声,十分无力的责骂道。
“明哥,浩子要是没死,你别说让我当太子,你就是让我当皇上,我也能刻它七分骨,画它三分像但浩子死了,什么钱啊,地位啊,韬光养晦啊,隐忍不发啊对我来说,也就是个百家讲坛,听听就行了”
我舔着嘴唇笑呵呵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