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手书。
又是两个生脸儿。
程安这要是跟他们走了……
那就是脑子有病!
“抱歉!”
他淡淡道:“没有县爷的手书,程某有理由认为你二人是假传命令,所以我哪儿都不会去。”
“狂妄!”
衙差怒声呵斥。
按着刀柄上前道:“你可知抗命的下场?”
“怎么?”
程安非但没怕。
反而笑道:“这是打算用强了?”
“用强又如何?”
噌!
衙差猛地抽出一截钢刀。
又冷声道:“我等奉命办事,你若再拒不配合,可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谁敢动我家公子?”
一声冷喝。
吴忌从后面冲了出来。
两衙差不禁蹙眉。
就看对方的站姿,绝对是练家子!
“程公子……”
衙差脸色难道:“你确定不跟我们走?”
“我说了!”
程安环抱着胳膊:“没有王县爷的手书,程某哪儿都不去!”
两个衙差顿时坐蜡了。
阴着脸沉默少许……
一人点头道:“好,你别后悔就行!”
说完。
二人扭头就走。
“这就走了?”
吴忌回头一脸茫然的瞧着程安。
下意识道:“公子,这俩人莫非真是假冒的?”
“当然不是!”
程安不禁笑道:“他们只是不想平白挨顿打而已,都是给人家打工的,不到迫不得已,谁愿意玩儿命?”
“那您就这么抗命,好吗?”
吴忌有些担忧。
“怕什么?”
程安笑着道:“就算真是王县爷下的令,那他也肯定是情非所愿,否则今天来的就会是邢玉森!”
换句话说……
若王善真要对自己下手,又何必这么麻烦?
……
只是刚过了半天。
两个衙差又去而复返!
此刻正值中午。
程安蹲坐在门槛儿上,手里端着一大碗白米饭,上面盖着一层油亮喷香的红烧羊肉,吃的满嘴流油。
两个衙差愤恨的瞪着程安,又没出息的咽了口唾沫。
从早上到现在,他俩连着往返了两趟,整整六十多里地,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可这小子竟然在干饭?
二人心里岂能不恨!
“程公子!”
衙差掏出一封手书,冷声道:“此乃齐升、齐通判亲笔写的传令,你若再推三阻四,可别怪我等翻脸!”
老子就知道!
程安翻了个白眼。
又瞧着二人,蹙眉道:“咱就说,你俩不累吗?”
“……”
二人没说话,瞪着他暗暗咬牙。
程安也不在意,又摇头笑道:“说来你俩也真是可怜,人家一句话,就让你们白跑了这么远!”
“呵!”
衙差冷笑:“这还不都是拜您程公子所赐吗?”
“与我何干?”
程安大口炫着羊肉。
含糊不清道:“命令是齐升下的,也是他没给你俩手令!又或者,他不是忘了,而是故意的!”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