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责怪我对丫头残忍?”
“她在故作淡定,她拿枪的手指,在抖,她的神经很紧绷,她在适当的拖延时间,她算到我的人,会赶来救她,只是没有及时赶到……可您老敢说,她算错了吗?
她算的很准确,只是我来了,您却不让我的人行动罢了。
否则,她本就是凭靠自己的大脑,摆脱这次危机的。”
纪天行在电话那头感叹道:“这也是老夫欣慰的一点,只是……老夫还想见识下,若在意识到自己算错后,丫头还会如何应对。”
“能如何应对,不过是硬着头皮继续撑,能撑多久是多久罢了。”
“这难道不是一种,对心性上的锻炼吗?”
“我不否认,是,但过于残忍了些。”
“老夫难道没你一个外人心疼我家孙女儿吗?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道,纪行舟一天不死心,丫头这奔向家族主人的路途上,一天就不得安宁。”
“纪行舟,为何不能死?”
“自然有我纪家山门内的缘由。”
“我不是你纪家山门内的人……我会让他死。”
“即便你和我家丫头一丁点可能性都无?”
“您为何会如此说?”
“杀我纪家人,便是血仇,你小子说呢?”
厉景琛无比淡定的道:“哦,也许不是我杀的,别旁人。”
“你小子若是能做到滴水不漏,那也算你本事,但你确定要赌?”
“我听您言语中饱含一种,我和小家伙,还有一丁点的可能性?”
“老夫可没这么说。”
“看来,我也需要经受一些考验,才能入您眼?”
纪天行在电话那头无奈叹气道:“你小子可真擅长抓破绽。”
“我记住您今日说过的话了,我也依旧是那句话,我对纪家山门并不感兴趣,我可以此生不入纪家山门,但小家伙……只能是我妻。
我不接受她在婚嫁之事上,还受您摆布!”
纪天行没好气的道:“老夫若是能摆布得动,倒也好了,你小子真当,你和丫头在京城藕断丝连,暗度陈仓的事情,老夫半分不知吗?”
厉景琛迅速的转移话题道:“小家伙看起来,快要顶不住了。”
纪天行:“……”这臭小子,倒是还知道要脸。
被轰烂大门的咖啡厅里,纪繁星和维斯相对而坐。
已经被吓得脸色煞白的餐厅服务生,手里端着托盘,给两人上了一杯咖啡,和一杯白开水。
纪繁星将白开水一饮而尽。
那喉咙吞咽水的画面,让维斯看得下意识的舔了嘴唇。
他情不自禁的夸赞出声道:“小东西,你可真诱人。”
纪繁星毫不留情的怼他道:“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男人,在我们华国女人眼中,是很低级的男人。”
“哦?是吧,哪怕我富可敌国?”
“富可敌国的不是你爹?”
“我可是埃蒙家的继承人,等父亲死了,埃蒙家就是我维斯的了!”
“那也得你爹先死了再说。”
维斯傲气的昂了昂下巴道:“迟早的事情不是吗?”
维斯指的是,父亲年岁比他大,又好酒色,以后肯定是走在他前面的。
可旁人听到的却是……他盼着埃蒙家主去死。
一旁小埃蒙闻言,眉头都皱起来了。
正欲说些什么,就见纪繁星给他使了个眼色,小埃蒙张开的嘴巴,立即合拢了。
他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但好像又什么都明白。
就好似,他看出纪繁星在算计他哥哥,却又搞不清楚,她在往哪算计一般。
纪繁星挑眉道:“那便等你父亲死了,你真正坐上那个位置再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