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疯一样懵逼。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江译已经到了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就开始骚的地步。
舒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看着王大疯回过神来,一句“你说什么”吼出口的同时。
她胳膊一紧
下一秒,她被他带着,猛地朝着门外跑去。
身后是此起彼伏的来此刚才围观群众的欢呼起哄声。
还有气急败坏来追赶他们的年级主任暴怒的吼声。
“感谢我女朋友可还行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妈笑死我了,大疯要气死”
“”
“小兔崽子”
“给你点好脸你就飘了啊给我停下别跑”
“”
后来,由于那天围观群众太多,后来这事儿被放上了论坛。
舒甜本来不知道的,结果成人礼当天,姚月和原弯弯两个人又开始在她面前演戏即兴,看到她的一瞬间,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入戏。
姚月说:“这位同学,我看你根骨奇佳,天赋异禀,还不快上台去做个演讲,给同学们树立一个好榜样”
原弯弯摇头:“nonono您有所不知,我没什么好分享的。”
姚月皱眉:“此话怎讲”
原弯弯:“我就两句话,”她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我能拿到今天的成绩,是因为我吧,交了个女朋友。”第二根手指:“第二,我的习,都是为了她学的”
到这儿,姚月演不下去了,扑到舒甜身上一阵狂蹦:“啊啊啊啊啊啊啊甜死我了你不知道那天有人发了这个贴之后,我们一天大军又新加进来超级多的人”
“”
“呜呜呜,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姚月握拳:“我真的是有眼光,我从见到你跟大佬第一次互动,我就觉得你们俩的爱情肯定是天雷勾地火的那种”
原弯弯:“带我一个。”
姚月给她投过去一个英雄所见略同的眼神。
舒甜对于这俩人时不时来的这么一出早就习惯了,她一般会象征性的压制一下,维持一下姚月随时随地都很高涨的情绪。
但今天,她突然不想了。
“你们俩,抓紧时间脱单吧。”
“”
两人齐齐望过来,眼神是百分之一百八的疑惑。
“我结婚的时候,你们俩都能来当伴娘,第二个结婚的,没了我,至少还有咱们三个中的一个当伴娘,”舒甜理所当然道:“也就是说,最后一个结婚的,我们
“还没。”她眨眨眼:“但是早晚的事儿。”
成人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舒甜还记得,已经成为年级前几的江大佬高一第一次想要发奋图强的时候,她还问过鹿园园,那时候努力晚不晚。
也不知道是大佬天赋异禀还是怎么回事儿,这人还真是从那次之后,成绩跟火箭一样往上升。
也算是世事无常了。
江译那么拒绝了王大疯,自然是不可能再有机会当学生代表的。
上去发言的是个常年第一第二的人,没有江译或者江言那样的传奇经历,但中规中矩的也算个学神。
听了学神一番深刻而有意义的讲话,又有校领导上去非常煽情地祝贺他们终于毕业成人。
大大的礼堂,圆弧形状的屋顶,气派的装修,在高度极高的背景墙上面,没有“毕业快乐”,也没有“成年快乐”,只有短短一句话,十个字。
少年向着光,青春不散场。
讲话发言都完毕之后,就到了最后一个环节。
学校组织了家人给孩子写信,就在每个班主任手里,很快分发下来。
发完信以后,一瞬间没了之前的秩序,说话声很喧哗,现场开始陷入混乱,舒甜挤出礼堂,给江译打了个电话,让他也来门口等。
没几分钟就见到了人。
江译穿着简单的黑t黑裤,肤色冷白,身高腿长地出现在礼堂门口,就算只是随意地在低头看手机都能成为焦点。
舒甜小跑着到了他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喂”
“”
他抬眸,回头,视线触及到她的一瞬间,整个面部轮廓都柔和下来。
“你拆开了吗”舒甜摇了摇刚拿到的信封。
“还没。”
“等我呢嘛,”她眯起眼睛笑了,语气雀跃,“那现在一起拆”
“嗯。”
信封上写着给江译。
江译撕开封口,把信拎出来。
一张纸,纸是普通的白纸。
看了第一行字,他一下子愣住。
阿译,
我跟你妈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让我来写这封信。
你已经十九岁,多的废话就不说了。
前几年那时候,公司和你哥都出了事,爸爸做了一些不对的举动,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你跟我也算是冷战了挺长时间。
虽然这两年的相处,看得出你应该是没怎么再去计较了,但爸爸一直欠你一声道歉。
当面说不出口,就借着这个机会说了。
对不起,当年是爸爸妈妈不好,你初中那会儿闹成那样,多半也有我推波助澜的作用。
好在,你跟你哥感情一直没变。
你这孩子不知道像谁,我管不了,也管不住,一管就得开始吵,所以以后,我跟你妈都不管了。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只要别太过,别走歪路,不是杀人犯法,爸妈都支持你。
你的未来大好,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累了、碰壁了,还有家在等着你。
去吧。
江世。
看完第一遍。
又看了一遍。
熟悉的、从小到大都有印象的字体。
把信重新叠起来放回信封的时候,江译失败了三次。
打游戏、写题、打架的时候都稳稳当当的手,现在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说实话,他本来都觉得估计他不会收到这封信。
就算收到了,也可能是随便写写,一行字,上面写着阿译毕业快乐之类的,而且估计,江言给他写的可能性最大。
他没有想到。
是这样一封信,这样的内容。
舒甜的声音蓦地插进来“怎么样你的是谁写的呀”
“我爸。”
舒甜却“哇”了一声:“竟然真的是江叔叔”
“”江译转头看着她:“什么意思”
“哦,就是知道这个坏节之后,我有一次去找你,你还没醒,然后我就在跟你爸妈聊天什么的嘛”
“说到这个信,他们也被班主任通知了,我就说跟他们说这个很重要,我说,因为看他们平时好像不怎么关注你的校园生活,叔叔也不太跟你说话,”舒甜想了想,“具体的忘了,我的意思大概就是,反正平常说不出来的话都可以写出来啦。”
“”
“本来我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阿姨给你写,江叔叔”那么严肃的人舒甜咽下这句话,接着说:“居然真的听进去我的话了是他给你写的”
“”
他嗯了声。
说不上来是种什么心情。
好像有一个这么多年来,一直也打不开的,沉在最底下的心结,一个他自认为早已经不重要但还总是横亘在脑海里的心结,就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