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沈璃月实在扛不住楚临舟软磨硬泡,总算是同意将几个月大的楚佑麟带回如懿宫。
“你仔细着些,韵儿才生产没多久,身子虚着,别伤着她。”
沈璃月忍不住嘱咐,楚临舟一脸幽怨,“母后,儿臣知道了。”
待她一走,楚临舟转身便钻进了姜灵韵的房内。
姜灵韵看着他猴急的模样不禁想笑,“相公,你可是堂堂太子,未来储君,怎得还是这般性急。”
楚临舟快步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
眼中满是深情与宠溺,“娘子....”
四目相对,满目柔情。
他微微凑近,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声音温柔而低沉,“娘子,麟儿孤单,不若咱们在给生个妹妹?”
姜灵润脸颊微红,轻轻推开他,一脸嗔怪,“生麟儿就要了我半条命,要生你生,我不生。”
楚临舟不肯放手,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好,不生,不生,娘子你说了算。”
随后在她发间落下一吻,初为人母的姜灵韵格外勾人,他再也按耐不住,将人扣在身下。
房内烛光摇曳,伴随着一阵律动,房内春光无限。
楚佑麟周岁宴这天,举国同庆,楚寅下旨免除三年赋税,大赦天下。
”咚~“
三年后,宫中敲响丧钟。
武昌帝薨。
“母后,您同儿子说实话,临舟并非你的孩儿,对吗。”
房内,楚临舟望着静静躺在棺木里的武昌帝,问出了心中所惑。
此时殿中只有母子二人。
沈璃月眼神微动,终是点了点头,“你确实不是本宫所生,韵儿才是本宫的亲生女儿。”
楚临舟并未有太多惊讶,他早就查的一清二楚。
二十多年前,沈璃月与捷琳娜同时产子。
宫中稳婆疏忽,竟将两个孩子放在一起。
彼时皇太后还在世,她生的又是武昌国的第一个孩子。
报喜的太监进来看见床上的两个孩子,误打误撞抱走了楚临舟,这才酿成大错。
皇太后喜极,压根没仔细询问,就将此事告诉楚寅。
楚寅当即昭告天下,等到沈璃月醒来,一切早已尘埃落定无法挽回。
因此姐妹二人只能将错就错,否则便是欺君灭族的大罪。
失子之痛,沈璃月岂会不痛。
捷琳娜总说姜灵韵越来越像她,武昌帝本就疑心病重,她便更不敢让女儿入宫,哪怕自己再想多看她一眼。
母女这一分别,便是二十年。
所以当时她不顾武昌帝反对,硬是要他赐婚二人,只为将来女儿能在自己身边。
楚临舟深深叹了口气,此事怪不得沈璃月。
望着楚寅的尸体,他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
“相公,你,你没和我开玩笑吧?你要带我回新城?”
姜灵韵一口茶喷出去。
她怎么也想不通,眼看登基在即,楚临舟竟说不做这个皇帝,要同她周游列国,回新城养老。
楚临舟一脸认真,“娘子,孤没骗你,皇位有咱们麟儿,他天资聪颖,定能将武昌国治理的国泰民安。”
姜灵韵放下茶杯,语气不满,“相公,麟儿才三岁!”
如今沈知修成了镇国侯,白术也被封为将军,再说下个月沈知修就要迎娶胡桃,白术,沈知玉也将大婚。
他们做为哥嫂,怎可这个时候离开。
虽说朝堂稳固,也不可如此儿戏。
楚临舟不语,只是拉着姜灵韵找到外头玩耍的楚佑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