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大哥,不知主簿大人到底何时能来?”
姜灵韵站在县衙内的后堂,望向一旁满脸幽怨的衙差。
她都等了两个时辰了,那什么狗屁主簿还未现身。
年轻的衙差睨了她一眼,半天才吐出两字,“等着。”
姜灵韵一头雾水。
这衙差怎么对她如此大的敌意,从她进来开始就没给个好脸色。
都说买地官府有红利吃的,正常不应该对自己热情似火,像对待财神爷一般。
怎么这个衙差好像自己欠他二五八万似的。
她打量着年轻衙差,越看越不对劲。
她抬手点了点,对了,这不就是刚到新城时,那个搜自己身,搜了一手羊屎蛋子的衙差?
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小伙子还怪记仇。
难怪自己一进来,这些衙差不冷不淡的,都过去这么久了,竟还记得。
见她还敢笑,年轻衙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衙门重地,禁止喧哗!”
姜灵韵一脸不以为意,“我就笑了又如何?”
“你!”衙差拔刀,正想教训她一番。
岂料走廊尽头哗啦啦走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正是那日在郡主府见过的方刺史。
“甘泉村,靠山村,牛头村等地田地干涸,田地颗粒无收,你为何现在才报与本官!”
方楚眼神犀利,丝毫不给县令面子,当着众人面斥责。
县令浑身一震,陪着笑脸,“大,大人,您才上任,下官这不是怕打扰到您....”
“住口!”方楚目光一沉,双手负在身后,“本官限你五日内找到水源,否则你的乌纱帽也别要了!”
“是是是...”县令边走边擦着额头,浑身哆嗦。
“参见大人。”姜灵韵大大方方福礼。
方楚扫了她一眼,微微颔首大步离开却被姜灵韵叫住。
“大人。”
方楚脚步一顿,回头望向她,“这位夫人可有事?”
年轻衙差瞪大双眼,这娘们想干什么!
该不会....
事情也正如他所想,姜灵韵就是去告状去了。
“民妇是来县衙购买田地的。”她语气一顿,看了眼衙差,继续说道,“但似乎无地可买,主簿大人两个时辰都不来搭理民妇....”
年轻衙差往后退了两步,感觉天塌了。
百姓都怕官,为何这个虎娘们不怕,就这么水灵灵的说了出来。
关键是他公报私仇,并未通报....
方楚扫视着几名衙差,众人浑身一震。
年轻衙差“扑通”一声跪地,欲哭无泪的求饶,“大,大人,小的并未说无地可买,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本官早就说过,要善待百姓!你们几个脱去差服,自出府去!”
说罢他缓了缓神色,望向姜灵韵,“夫人购买田地种植农作物乃是民之大计,是好事儿。怎可能无地可买,你稍等片刻。”
“多谢大人。”姜灵韵面上一喜。
来的似乎是个好官。
方楚说罢,便亲自吩咐县令去后堂拿田地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