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不是师姑，也定然和师傅关系莫逆。”

青年外相的韩楷不仅兼具老君身之亲切、祥和，亦有自身的一份飘逸和自在，身为大弟子的混都，率先开口。

混都开口神色自然，显然也是观察到师傅刚才神色变化，也并非探寻，并未触犯道门五戒中的妄语。

道门戒律前文提过，一入修行，防非止恶，进善登仙，众行之门，戒是关键。

身处尘世之中，六情染着，五欲沉迷，内浊乱心，外昏秽境，驰逐名利，耽滞声色，只有持戒，才能持身修心。

身后人都是继承自己法脉衣钵，在这世中，除了青华社同门之外，身后之人可以说是最为亲密信任之人。

更何况，自己让道门在此界显世亦是责无旁贷，担了职责，做些什么，不做什么，就很明白了，人生在世都是这样。

韩楷也很坦然，淡然一笑对着身后弟子温声开口，眼神带着一丝回忆和对预见的心痛：

“为师入不二宗下方明修行，走的亦并非世间显法，说之内修法可、破了胎中迷亦可，走的是性命双修、道法俱全，成仙合道之途。”

“故此，这位你口中的仲师姑，于我亦有同门之谊，亦有牵绊纠葛。”

“天道无情，众生皆有劫难，她亦有阿里郎苦界需渡，与我莫逆也不知是福是祸。”

或许，人最难过或者无力的时候就是在这种时候，你能清楚地看到事情的结局，但却无力改变，只能任事情的发展一步步滑向那既定的末尾。

抬头看着大赤天上瑶光罗幻，喃喃道：“三十三层天，离恨天最高。”

韩楷也不过初堪仙路，饶是世间第一等，借着天界、阴界开辟之功，老君身境界之修行，能堪破一隅。

又有什么功用呢，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