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道路坑坑洼洼的,很不好走,马车很是颠簸,因此,他们一行走的不快,快天黑了才到了那个小镇,仍然在那个小镇歇了一宿,第二天因为路程短了,快到家了,马车也快了很多,巳时末左右,他们一行人就已经回到了安远镇。
在城南的塾学门口,孙嵩闰和钱宝瑞首先下了车,然后各位弟子也下了车,见大家都是一脸疲惫,孙嵩闰也没多说,只简单的嘱咐让大家回去休息,塾学放假三天,让大家抽空多看看书,就又重新坐上马车回家了。
等到钱宝瑞夫子也坐着马车驶向塾学,傅天佑等人才互相告别,急急地踏上回家的路途。
临走前,傅天佑和杨昌霖、谢柏峰约定,如果谁有了科举的消息,就互相通报一下,然后就分手了。
傅天佑拎着书箱,归心似箭,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大步流星的直奔北城门,又走了二十多里山路,快到未时中了,才风尘仆仆的回到了傅家河村。
当看到家里那熟悉的院墙和院门,听到院内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时,傅天佑心里倏地一下踏实下来,微笑着推开了院门。
正在院子里玩耍的傅蕊第一个发现了他,先是愣怔了一下,随即就惊喜的冲着他扑了过来,稚嫩的喊声惊飞了树上的鸟雀,扑棱棱的飞向了远方。
“爹爹!爹爹回来啦!”
傅天佑看见女儿像只小鸟似的扑了过来,急忙放下了手里的书箱,蹲下身子,将一头扑过来的女儿紧紧地搂到了怀里。
傅蕊濡慕的紧紧地搂着爹爹的脖子,开心的不得了,嘴里不停地说着:“爹爹,你咋总也不回来?我天天都去门口看着,都没看见你!”
傅天佑见女儿这么想自己,心里既激动又自责,忍不住亲了一下女儿的头发,温和地解释说:“蕊儿想爹爹了是不是?爹爹也想蕊儿,只是爹爹有事,必须走这一趟,我的蕊儿是非常懂事的,也理解爹爹是不是?”
傅蕊平常不会跟他这么亲近,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这样的傅蕊,傅天佑很少见到。
自从有了孩子,除了参加科举,他还从来没有离开过她们这么长的时间,或者说,那时候,傅蕊还小,还不记事,还不知道离别是什么滋味。
女儿此时和自己这么亲近,他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也有些心疼。
没娘的孩子,就算曾水儿再真心疼爱呵护,也比不上亲娘对孩子们的那种无法替代的爱!
“嗯!”听了爹爹的话,傅蕊将小脑袋埋在爹爹怀里,嗅着爹爹熟悉的味道,蹭了蹭脸颊,将眼角的泪水蹭干净了,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漂亮至极的脸蛋,认真的说,“爹爹,以后出门也带着娘亲蕊儿和笙儿,好不好?”
“好!”傅天佑也认真的承诺道。
这时,院子里玩耍的傅山等其他孩子也都围了过来,叫二叔二伯二舅的乱喊一通,孩子们的喊声也将在屋里的其他人惊动了,家里人全都跑了出来,就连刘氏和傅小梅也出了屋子。
曾水儿牵着傅笙也从西厢房屋里走了出来,高兴地看着傅天佑,心情也很激动。
傅笙原本在屋里粘着曾水儿,此时见爹爹回来了,也高兴地扑了过来,抱着傅天佑的大腿喊爹爹。
见大家都出来了,自己被爹爹抱在怀里,傅蕊便有些羞赧的挣扎着想要下去。
傅天佑也顺势放下女儿,又安抚的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然后看着傅大庆和刘氏,激动地说:“爹,娘,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