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虽然也是男尊女卑,但是远没有到那种女子看病必须看女大夫,把脉都要隔着手帕的程度。
只要有丫鬟在场,大夫也是可以给女病人正骨的,只要不是太私密的部分就行了。
兰惜回了帐篷,两个孩子睡午觉去了,只有赵政和在批奏折,兰惜道:
“陛下倒是淡然,孙充媛崴到脚了也不出去看看。”
赵政和眼睛还在奏折上,话倒是回了兰惜:
“朕又不是御医,她崴脚自有御医治,朕去有什么用?”
这倒是不假。
见赵政和在专心改奏折,兰惜也不说话了,她拿起上期的报纸看。
上期的报纸很是好笑,京都外的七里县的县令在私下之时就喜欢拿自己妻妾的衣服穿。
不过他政事上倒是不含糊,所以赵政和看了后还特意派人赏了那县令几匹布料,道只要他一心为民好好做事,他的私下爱好只要不伤天害理就无伤大雅。
当时还有朝臣弹劾那县令,说他爱好独特,不配为一县长官,赵政和当时便道那县令只是喜欢穿女子服饰,总比朝中有些私下喜欢虐待女子、强抢民女的好。
为此还查了朝堂官员,有几个真被查出强抢民女,以虐待女子为乐,被赵政和摘了官帽丢进了大理寺的监牢。
孙充媛这头,御医给她正骨后固定了夹板,道不能随意乱动。
孙充媛听太医的话便只能躺在床上,但是想到白日的话,她始终是不安心,便让人去叫周才人。
周才人已经来看过她了,见孙充媛又派人叫,寻思着大概是派去的人的事,原本已经准备歇下了,又赶紧穿了衣服过去。
一进帐篷,见没人她便知道了确实有事要说。
“可是派去的人有消息了?”周才人问道。
孙充媛点点头,“今日我听到兰惜和皇后说早间行宫传来消息抓了四个刺客,大概便是那四人了。”
“那娘娘叫我过来是?”
孙充媛道:“虽说我能保证那四人不把我们供出来,但是我怕我怕皇贵妃有了戒心。”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孙充媛狠狠心道:“拢共就四个皇子,大皇子如今看了注定是坐不了那个位置,二皇子是你名下的,三皇子是我的孩子,这俩无论谁坐那个位置都比小四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如直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周才人惊得脚步往后大退一步,“这......”
之前无论如何算计都没算计到孩子头上,如今这样......
孙充媛低沉着声道:“如今还能选?若是我们背后这些小动作被皇贵妃察觉,你觉得我们有好下场?
可别忘记,你我没进宫之前就已经开始算计了,那庄碧是你我故意说宫里有多好多好她才会引诱陛下的。
那车御女给皇贵妃的桑叶加水,买通宫女的银子是你给的。
许氏抢椰子是你撺掇的,皇贵妃送陛下的墨玉簪是赠品的事情、许氏刚怀孕在山上摔倒的事情、污蔑皇贵妃喜欢女子、流言、松动的石板......”
孙充媛道:“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有我俩的手笔,固然我们都没有直接出手,但是你能保证一辈子都没人能查出来?”
周才人脸色煞白,白中又带着不甘:
“为何我们从未进宫就开始谋划,却还是没斗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