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冲先是一愣,脸上写满了疑惑。
一时没反应过来苏信说的话。
等他终于明白苏信的意思时,脸上原本讨好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挂在脸上。
“大侠,您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呢,是吧?”他干笑着,声音里带着一丝侥幸。
苏信脸上依旧挂着笑,可那笑声音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酷:“我怎么会是在跟你开玩笑呢?何掌门刚才可是亲口答应,我提什么要求都会答应,难不成是想毁约?”
何太冲听到这话,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些什么来挽回局面,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心里把苏信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苏信千刀万剐,可迫于苏信的威慑。
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一旁吓得瑟瑟发抖,到现在都没敢吭声的班淑娴,这时却突然鼓起了勇气。
她猛地抬起头,冲着苏信喊道:“不行,绝对不行!”
班淑娴作为一个事业心极强的女人,对自身地位的看重远超性命。她虽然实际上掌控着偌大的昆仑派,但明面上只是掌门夫人,所有权力都源于何太冲。
要是何太冲这个掌门没了,她这个掌门夫人也就名存实亡了。
没了昆仑派这座靠山,她的身份地位瞬间就会化为乌有。
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以接受!
“怎么不行?”
苏信冷冷道。
班淑娴与苏信目光交错,刚开始还带着几分强硬,可只对视了一会儿,那点刚提起来的勇气就又软了下去,
她声音都怯懦了起来,说道:“我们昆仑派是名门正派,每一任掌门人,都必须是继承昆仑正统的弟子才能担任。大侠虽然实力过人,但终究不是我们昆仑派的内部弟子,要是强行当昆仑派的掌门人,这不合礼法。”
苏信听了,“哈哈”笑了两声,满脸不屑地说道:“礼法?礼法算个什么东西?”
苏信早就瞧出,昆仑派的内部长老们,除了华虚子之外,个个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
于是抬步走到那七位长老面前,目光依次扫过他们,挨个问道:“你们说说,我现在要担任昆仑派掌门,需不需要礼法?”
说话间,苏信的指尖轻轻点在头一位高瘦长老的脖子上。
这位姓孙的长老,能清晰地感受到苏信身上那如实质般四散开来的杀意。
他心里明白,只要自己敢说一个“不”字,顷刻间就会性命不保,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所谓的礼法确实屁都不是。
姓孙的长老赶忙赔着笑脸,说道:“我们昆仑派祖师爷昆仑三圣,本就是自立门派,传到何太冲何掌门这儿不过三代罢了,哪有那么多一成不变、循规蹈矩的礼法呀!大侠您德高望重,武艺通神,若能当我们昆仑派的掌门,那简直是上天眷顾我们昆仑派啊!”
这姓孙的长老一番马屁,把苏信逗得轻笑了两声。
而后,苏信带着几分谦逊的语气,看向其他六位长老,说道:“我不太清楚昆仑派的具体情况,不知这位长老说的对还是不对?”
在苏信的目光扫过之时,剩下的六位长老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他们跟孙长老一样,都低着头,开始猛拍马屁,谄媚地陪笑道:“没错没错,就是这样,掌门之位,向来都是有德者居之。”
“现在何太冲那家伙都已经败在大侠您的手上了,他当然没资格当我们昆仑派的掌门!”
“我们昆仑派的掌门,只有像大侠您这样的人才能胜任!”
“没错,求求大侠您来当我们昆仑派的掌门吧,昆仑派没有您可不行啊,只有您才能带领我们昆仑派走向更好的明天!”
这七位五六十岁的昆仑派长老,平日里一个个高高在上,看人都恨不得用鼻孔看,此时却点头哈腰,活像一群奴才般对着苏信阿谀奉承。
滑稽又荒诞的场面,让何太冲咬牙切齿,班淑娴更是气得恨不得把这群长老都杀了。
可两人的小命都捏在苏信手里,哪敢说些什么。
唯有西华子这个不怕死的,这会儿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怒声斥责苏信道:“你这个卑鄙无耻、恃强凌弱的贼子!你就算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拿到了昆仑派掌门之位,我们昆仑派也不会服你的!有种就光明正大地较量!”
苏信觉得这西华子还挺有意思的,说道:“哦?你们昆仑派不会服我?”
西华子坚定地说道:“自是不会服!你用这种手段谋来掌门之位,我们昆仑派上下绝不认可!”
苏信撇过头看向孙长老,戏谑问道:“你会服我吗?”
孙长老忙不迭点头,那脑袋点得比小鸡啄米还快,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西华子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气得满脸通红,怒声骂道:“孙老狗,你这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吧!我们昆仑派平日里花了那么多钱,每年不知道给你多少俸禄,可这时候你却公然倒向这贼人,到底是何道理?”
孙长老脸上闪过一丝羞愧。
但他活了大半辈子,早已练就了厚脸皮的本事,很快便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位大侠一人就将我们昆仑派打得心服口服,何太冲何掌门都败在他手上了,退位让贤才是正道,这才是顺应天意的事,我们何必逆天而为呢?”
西华子被这番强词夺理的话气得差点吐血,脸涨得通红,双手握拳,身体微微颤抖。
苏信见孙长老还挺会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便走到了何太冲的面前。
苏信眼神冰冷,直视着何太冲,说道:“何太冲,何掌门,我现在最后问你一遍,要不要把掌门之位让给我?”
何太冲本就是个把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此时面对苏信的逼问,又能说什么呢?
他微微颤抖着嘴唇,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西华子见状,气得直跺脚,大声骂道:“何太冲,你这个小人!”
苏信似乎早已料到何太冲的反应,他不紧不慢地转身,最后看向班淑娴,目光落在了西华子最为敬重的班淑娴身上,说道:“班夫人,你说呢?”
班淑娴咬着下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先前在苏信的威慑下已经服过一次软,此时想要再强硬起来,却怎么也做不到了。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心中满是恐惧,害怕苏信会像之前威胁的那样把她扒光衣服。
最终,在恐惧的驱使下,她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自己的师父也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