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海听说男主子要借调自己,心里还挺意外的。
等他跟着高无庸来到京郊的庄子上,看到那满屋子的刑具,他才发现自己哪里是被借调,分明是事发了。
高无庸说道:";江福海,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吧,你少受些罪,咱也少些麻烦不是。";
江福海心里打鼓,嘴里说道:";高总管,奴才到底犯了什么事儿,还请您指点一二。";
高无庸冷笑声:";既如此,动刑吧!";
江福海:不是,大哥,您才问一句话,就动刑,您不按套路来啊。
江福海想说话,但被堵了嘴,是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一套刑法下来,江福海疼的身上的冷汗把衣裳都打湿了。
他被人架着扔到了地上,拿掉了嘴里的抹布。
高无庸阴森森的问道:";你说是不说?";
江福海喘了一口气,还没说话,高无庸就要说道:";既然不想说,那就上第二道。";
江福海:高无庸,我嗯你十八辈祖宗,我还没张嘴呢!
江福海严重怀疑高无庸是福晋的人,只想弄死自己灭口,才不想要什么口供呢!
又一套刑法下来,江福海刚刚被拿下堵嘴的抹布,他就急忙喊道:";我招,我招。";
高无庸觉的无趣,说道:";咱家还以为你多骨头硬呢,没意思,说吧!";
江福海喘了两口气,考虑自己从哪说起。
高无庸眯着眼睛,说道:";还是不老实,来人,给他上第三套刑法。";
江福海又被堵了嘴,架了起来。
江福海双眼圆睁:高无庸,你大爷的。你是真的不怕玩死我啊!
第三套刑法下来,江福海如滩烂泥,嘴里的抹布刚拿走,就如同竹筒倒豆子般,把他帮宜修做过的事全部说出来的。
其中就包括了纯元和二阿哥之死,府中许久没人怀孕的缘由,五阿哥体弱多病的缘故,以及齐月宾之死。
当然,最后一个罪名是年世兰给他用上了傀儡符。
大胖橘在另一间屋里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宜修这个毒妇,竟然敢对她的嫡姐和二阿哥动手,简直不配为人。
还有自己的子嗣如此之少,都是她的缘故,大胖橘心中恨不得活剐了她。
但,如今,自己在关键时期,后院儿不能再乱了。
他低声吩咐了两句,就坐着马车离开了。
小厦子给高无庸传达了大胖橘的命令:把江福海解决掉。
大胖橘回到王府,就听说年世兰把冯曹二人赶出了蘅芜院。
他按了按眉心,觉的自己也得了头风了。
大胖橘有气无力的说道:";去蘅芜院。″
蘅芜院中,年世兰身穿一套素色月白色旗装,头上只插着几个素银簪子,脸上未施粉黛,坐在那里抱着件婴儿衣服哭。
颂芝劝道:";侧福晋,您别哭了,您这样想着小主子,他在地下也不安宁啊!";
年世兰双眼红红的说道:";颂芝,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梦到我的小阿哥了,他说他疼,颂芝,可怜我的小阿哥,他还没有看这个世界一眼,就这样走了。呜呜~";
大胖橘在门外听到年世兰的哭声,心中戚戚然。
大胖橘轻咳一声,迈步走了进室内。
年世兰靠在床头上,小脸腊黄,双眼通红,煞是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