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血海深仇,她不得不报!
邓攸柠甩开陶副将拉着自己的手,停下了逃跑的脚步。
“县主,你要干什么?”
陶副将立马意识到邓攸柠想去涉险。
“我有我不得不做之事,你们速回桃溪山,不必管我。”
“堂兄,此花颜军兵符,小妹今日交给你代为保管,信我,我一定安然无恙回来!”
邓攸柠取下扳指交给邓彦桉。
“柠柠,你别做傻事,我们现在是安全的,但你若回头去找君温辞,势必会受震动下落的山体所影响。”
“若是被砸到了,不死也得瘫痪!”
邓彦桉深邃的丹凤眼中透着不安。
在接住邓攸柠递过来的扳指时,反手扣住她的手腕。
“听话,我们想对付君温辞,以后有的是机会!”
邓攸柠拒绝地摇头。
一点点用另一只手把邓彦桉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掰开。
“堂兄,就算今日不能将之射杀,哪怕只是让他受重伤,也能减少他对韩表哥的威胁。”
她虽为韩羡准备了易容之术。
但若是君温辞深究起来,怕是韩家那边也不好糊弄过去。
还不如直接让他受重伤,没精力去追究韩羡的事!
见邓攸柠心意已决,邓彦桉舍命陪君子一般,道:
“我随你一同。”
邓攸柠又拒绝了,“你我总得有一个回去给祖母报平安!”
她勉强朝邓彦桉和陶副将挤出一个微笑,走时还从一名女兵手里拿过了弓箭。
身子轻轻一纵,她施展轻功,融于夜色。
此时的君温辞,刚刚躲过了爆炸所导致的山体崩塌。
好不容易停下来喘口气,想到自己原本带出来的几百名死士,瞬间全无,脸色阴沉到似乎能滴出墨汁来。
那紧咬的牙齿,仿佛随时准备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辞儿,刚才袭击我们的东西是捆在一起的火药。”
“似乎是从对面悬崖顶端降下来的。”
“数十米的高度能精准砸中石漆缸,定是借助了什么机括。”
君温辞身边,一位长相酷似吴衙内的男人分析道。
“两月前,邓仁回归邓家,曾进贡给父皇一辆射程高达百里的车型炮。”
“如果本宫没猜错,悬崖上的人,定是用了此物!”
君温辞已经猜到那人是谁了。
能不费力弄来火药和车型炮的人,除了镇国公府的人,还能有谁?
“韩琼月?”
那酷似吴衙内的男人眯了眯眼睛,狐疑地问。
君温辞摇头,“她岁数大了,折腾不动了,上面那个,估计是悠宁县主!”
提起邓攸柠,那男人的怒火也肉眼可见的上了脸。
他狠狠锤了一下马鞍,疼得马一阵嘶吼。
“那女疯子毁了我们多少心血?”
“我吴家,与她不共戴天!”
想到他们倾尽一族之力,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蕴气台、狂狮寨、金矿山都毁在了邓攸柠手里,男人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在暴涨。
君温辞也是同样的心情。
“大舅,给小舅传书,韩家救下的那些南炘人,活口不留!”
君温辞对南炘村子那边起了杀心。
既然找不到他们是南炘人的证据,那就干脆派几个人过去屠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