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最终决定像其他人一样正常进入城市。而且，这里的边境管控也没那么严格，城门宽达十多米，敞开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真正的防御措施。

走近后，他看到一个外观简陋的登记处，上面有一块宣传如何获得公民身份的牌子，旁边还有一个稍大一点的办公室，供商人前去登记。这里没有真正的游客中心，也不控制人员的进出，但进入城市时，他确实感觉到自己穿过了一道屏障——同时也感觉到有几双眼睛在盯着他。

他继续往城市里走了一段，尽管已是半夜，仍看到一群人。人们现在其实不太需要睡太多觉，甚至根本不用睡，这使得夜生活和白天一样热闹。

情况也有所不同，因为许多职业需要做准备工作，而且人们往往很自然地遵循旧有的习惯。比如，一个铁匠如果需要锻造物品，他们可能会花大半夜的时间打铁，然后在白天售卖。当然，也可能反过来，但如果大多数人开始这么做，其他人往往也会跟着照做。

此外，这也催生了其他类型的生意，杰克看到离城门很近的地方有一片酒吧区。似乎大多数商业活动都集中在城市的入口区域，而住宅区则更靠近山边。

遗憾的是，杰克没心情去品尝当地美食或光顾酒吧。相反，他走进了两家酒吧之间的一条小巷，在那里停下等待。他看向一侧，直直地盯着一堵墙，因为他感觉到有人透过墙在窥视他，这表明他知道对方的存在。

等待的时候，他拿出指南针，看到它指向附近的一栋建筑。他打算过一会儿去看看，但首先，他要应付一下那些盯着他的警察或者其他人。

大概十秒钟后，三个人落在了他面前。最前面的是一名d级女性。她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鞠了一躬。

“塞恩大人，”她恭敬地说，“我们没想到您会这么快就来。能告诉我们您此行的目的吗？”

看来想偷偷摸摸是不可能了……

“我来这儿是看望我哥哥的，并且给这里送一些避风港常驻空间法师让我带来的东西。”杰克回答道。

“这……”那名女子犹豫了一下，看起来有点不确定，“您介意跟我们去市政厅吗？这样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我觉得那样会更方便，也能避免不必要的关注。”

杰克考虑了一下她的话，由于他已经怀疑这个地方并非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他确实介意。

“就在这儿说就行。”杰克一边回答，一边激活了“邪恶维蛇之傲”，并召唤出一道奥术屏障，封锁了整条小巷，“现在没人能偷听了。告诉我，我哥哥在哪儿？”

那名女子仍然显得很犹豫，但最终还是让步了。“这违反规定……但是……先生，法官不在这座城市。”

杰克皱起了眉头。“这里不是斯凯根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她回答道，“作为一项防御措施，有两座城市都叫斯凯根。这座是公开为人所知的，另一座是隐藏的，那里才是暗影法庭真正的总部。”

“这……其实还挺聪明的？”杰克思考着说道。就像堡垒是避风港的缓冲区一样，这个地方在某种程度上是暗影法庭的幌子。也许一些较大的势力确实知道，但它肯定把杰克给骗了，而且他确定如果米兰达知道的话，肯定会提到这件事。

在这里设置一个公共传送法阵也说得通。

“如果可能的话，设置第二座传送塔城市来掩盖总部的位置，这是标准的做法。”那名女子解释道，“暗影法庭仍然需要在一定程度上公开运作，以获取资源、招募人员并扩大我们的影响力，所以这样做有多种用途。”

杰克点了点头。“那么，真正的城市在哪儿？”

“在东北方向大约一千公里处，位于一个山谷中。”她说着，拿出一个小装置递给杰克，“这是一个定位器，能显示方向。我已经解锁了它，但使用它需要对暗魔力有扎实的理解和操控能力，才能——”

“我懂了。”杰克满不在乎地说。那个装置咔嗒一声，上面出现了一个小标记。解锁之后，杰克也知道它正指向真正的斯凯根，尽管那个标记看起来不像箭头——更像是某种奇怪的日食图案。

那名女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好吧。您刚才提到了给空间法师的东西？”

“没错。”杰克说着，掏出尼尔给他的那个立方体，“我相信他们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

他把立方体扔给她，她接住了，又点了点头。“最后一件事……几天前我们这儿来了个入侵者，所以总部的安保措施非常严密。”

“我记住了。”杰克说着，毫不犹豫地解除了奥术屏障，召唤出翅膀，飞离城市，跟着定位器的指示前进。他只是有点不高兴又得再走一趟，但至少这次路程不长。

***

凯莱布坐在办公室里，盯着墙上的一幅画，时不时低头看看面前的报告。这份报告是根据与占卜师雅各布的直接交流整理而成的，描述了一种跨世界传送方法的情况。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这种方法的缺失。

这意味着就连圣教会也不知道威廉前往“永夜城”的背后主使是谁，或者是什么。说到威廉……

他还没来得及再次思考那次奇怪的相遇，就听到了敲门声。

“先生……又有一个入侵者。”他的助手说，不过这次语气没有上次那么急切。

“是谁？”凯莱布急忙站起来问道，仍然没有掉以轻心。

“看起来是您的弟弟。”

“哦。”

凯莱布走出办公室，这次他没费神化作闪电。主要是因为他想让弟弟等一会儿，作为对他不知为何擅自闯入的惩罚。

***

杰克擅自闯入是有充分理由的。至少，他认为这是个很棒的理由。事情是这样的，当他来到隐藏着真正斯凯根的山谷时，遇到了一道用来伪装的屏障。当然，在杰克的感知能力面前，这道屏障毫无作用，但他还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至少和探测屏障一样有意思。杰克真的很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偷偷穿过它，结果不出所料，他做到了。他只需用奥术屏障把自己隐藏起来，同时使用“一步千里”技能迅速穿过屏障，并且一直激活着“邪恶维蛇之傲”来稳定周围的魔力，让他的屏障更有效。

一进入里面，真正有趣的事就开始了。杰克想看看在被发现之前自己能潜入多远，于是他激活了“专家潜行”技能，偷偷地往里走。他来到城墙边，翻过城墙，利用自己的球体和超强的视力观察着守卫的动向，就像在玩一款潜行游戏。

有一阵子一切都很顺利。然后他突然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知道自己的把戏被识破了。他抬头看向一座塔楼，看到一位他在世界大会上见过的女子正透过一把像是狙击步枪的瞄准镜看着他。杰克向她挥了挥手，她也举起手回应，同时拿出了一个类似令牌的小物件。

意识到再躲藏也没意义了，杰克解除了潜行状态，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走向他进来时路过的一家精致的小糕点店。现在已经是清晨了，如果要去看望父母，带上蛋糕和早餐才显得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