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落地的脆响在营帐内回荡。萨摩多罗盯着画卷中女子的面容,异色瞳孔微微收缩——那枚珊瑚耳坠正静静躺在他袖袋里,此刻却突然变得滚烫。
(阿情: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演戏了?他从进入这个身体时就看到了原主的身世以及未来,现在装的像个人一样……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三个月前。"他突然开口,嗓音有些哑,"我收到一封密函,说伽蓝国遗民在等我回去。"
皇帝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叩击:"独孤伽罗的幼子确实有个私生子流落民间。"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萨摩多罗的耳坠,"你母亲留下的信物,是伽蓝王室的'血珊瑚'吧?"
阿情腕间的银铃突然无风自动。帐外传来禁军整齐的脚步声,火把的光影在帐布上晃动如鬼魅。
夜雨敲打着醉仙楼的窗棂。萨摩多罗把玩着那枚珊瑚耳坠,在烛光下,宝石内部仿佛有血丝流动。
"你早就知道?"他忽然抬头看向正在煮茶的阿情。
阿情感受到对方发出的飙戏邀请,立刻坦然接受。
茶勺在砂锅里轻轻搅动,氤氲热气模糊了她的表情:"三年前在碎叶城,有个老妇人见到你的耳坠就跪下了。"她放下茶勺,"她说...这是伽蓝太子妃的遗物。"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了萨摩多罗骤然苍白的脸。原主的记忆碎片突然翻涌——五岁那年,母亲将原主推上商队马车时,耳垂上的珊瑚坠子也是这般血红。
大理寺密档室里,紫苏颤抖着展开一幅泛黄的《西域诸国图》:"伽蓝国灭国时,独孤家三百余口被突厥人悬首城头...除了一个被乳母带走的幼童。"
李郅的剑尖点在地图某处:"现在伽蓝遗民聚集在龟兹以西,他们...正在招兵买马。"
萨摩多罗突然轻笑出声:"所以那封密函,是想让我去当复国的棋子?"
他指尖的铜钱突然钉入地图,正中伽蓝故都的位置,"可惜啊,我只会下棋,不愿当棋子。"
子夜的西市暗巷,斗篷人拦住了萨摩多罗的去路。掀开兜帽,露出一张与皇帝营帐中画像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多了道横贯眉骨的刀疤。
"殿下。"老妇人用伽蓝语哽咽道,"老奴找您二十年了..."
萨摩多罗后退半步,袖中铜线已悄然绷紧:"我母亲怎么死的?"
"太子妃为引开追兵,故意暴露行踪..."老妇人从怀中取出一块龟甲,上面刻着伽蓝王室密纹,"她临终前说,要您永远别回西域。"
阿情的银铃突然刺耳作响。暗处射出三支淬毒的弩箭,老妇人踉跄倒地时,萨摩多罗看清了她后颈的狼头刺青——突厥死士的标记!
"真是...好大一场戏,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萨摩多罗蹲下身,合上老妇人瞪大的双眼。从她袖中滑落的密函上写着:若不肯归,则杀之。
五更鼓响时,萨摩多罗站在朱雀大街的雨幕中,手中握着那枚被鲜血浸透的珊瑚耳坠。阿情默默为他撑起油纸伞,伞面上绘着长安城的万家灯火。
"伽蓝国早亡了。"他突然将耳坠抛向空中,在它坠落的瞬间挥刀劈成两半,"但我还活着。"
珊瑚碎片落入积水,泛起一圈血色涟漪。晨光刺破云层时,萨摩多罗转身走向醉仙楼的方向,身后的大理寺钟楼上,白衣人手中的星盘正对向他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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