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往别人身上扣,现在是看似往自己身上扣,实则扣在别人身上。
这种话车厢里那么多人都听得到,也都能听得明白,自然引起一片掌声。
外国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许灼说完后引起车内热烈反响,也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好事,于是赶紧拍了照。
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就是车子耽误了足足半个小时。
列车长也给所有人都解释了一遍,该给予补偿的给予补偿。
除了列车长外,其余乘务人员都被卸走,重新换了一批上来。
至于这几个贼,男男女女全都被带走。
一同被带走的,还有车上剩余足足七八个蛰伏着的贼。
真实情况远比想象的更加糟糕。
“希望今天晚上,人民大众能在江报上看到这条新闻。”
列车长离开的时候,许灼还送给了他这一句话。
至于那个叫姜衫雪的姑娘,也在这短短几十分钟里和许灼快速交谈,先是一阵感谢,回头又对许灼充满好奇。
一方面,她很好奇许灼是怎么看出这女人有问题的。
另一方面,她很好奇许灼是哪里练的武功,制服这么多人的。
最后,她很好奇许灼的英语为什么这么溜。
“怀孕是从小肚子开始的,也就是子宫。”
“不是从你大肠小肠十二指肠开始的,这里只有肠子。”
“那个女人没办法把枕头做得这么宽松。”
“但位置还是太好。”
“另外她坐下去的时候,衣服往腿中一贴,全都暴露了。”
“最后就是她的脸色和腰。”
“你见哪个女人挺着这么大一个肚子自己出门只捂着前面不扶着后面的?”
“她的脸颊两腮菜色多过血色。”
“肚子这么大,脸颊两边是有气血上浮的晕红的。”
“你要干过重活就知道,身上负重这么大,脚下不可能轻。”
“至少你怀孕着也得小心翼翼。”
“她走来走去的,看着随意,其实是在找目标。”
“所以注意力不在肚子上,自然脚步也有明显问题。”
“这点车厢里很多人都看出来了,为什么就你个年轻人肯让座?”
“别人真没良心吗?”
第一个问题解释完,姜衫雪脸有些红。
不是因为被批评。
而是想起了先前还因为没有让位,自己内心腹诽不已。
原来当时这人就在观察了。
“你是干什么的,警察吗,怎么对这个这么关注?”
“我特么出差前有人告诉我,车上贼很多,有个人告诉我去徽省蚌埠十次被偷了八次,放在后腿跟袜子里都能被偷,一直在看谁是贼。”
这回答也让姜衫雪挺无语的。
但是真正无语的还是许灼。
他哪里能想到不光有贼,数量还这么多。
更令人发指的是……
乘务里还有很多和贼勾结。
难怪这些人敢团伙作案。
至于这武功,怎么说呢,被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天天摁在地上摩擦,就是稍微练出了点反抗能力,算什么武功。
整个过程能够一打四,甚至一打七,还是利用走廊狭窄只能一打一,外加手上人质得来的威力。
不然开阔地带他徒手对刀子,一个照面估计就没了。
看到人家动刀子,他根本不敢下手轻。
加上又“疤哥”那件事前车之鉴,他知道第一时间把人打残了,才是最安全的做法,否则缠斗的话,对谁都不好。
缠斗的话,总得有人受伤啊。
他不想受伤,受伤的是谁呢?
至于为什么外语会这么流畅,这个就是他的金手指了,无可奉告。
姜衫雪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不过许灼没有回他。
那就是他的名字和住址。
倒是姜衫雪告诉他,自己是易城轻工的大三学生,目前跟着导师在实习。
“小气,我又不是坏人,你还怕我报复吗?”
姜衫雪气得跺了跺脚。
许灼指着她道:“我怕你爱上我……”
“滚!”姜衫雪红着脸打断骂了句。
然后车开了,就是这么一下,两人便已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