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微微皱眉,心中好奇却也有些不悦,但还是问道:
“什么条件,你且说来。”
汝廷器深吸一口气,说道:
“在与晋国的交战之中,我请求暂避。
我实在不忍与曾经的旧主为敌。”
史文恭听后,心中暗自思量,觉得这条件并无大碍,且能彰显自己的大度,当下便乐呵呵地将此事应承了下来。
在梁国将寰州一整个攻占之后,位于寰州附近的云州与朔州两地的晋国兵马,也得到了寰州方面的消息。
此时驻扎在两州的首将,分别是晋国大将唐昌与神驹子马灵。
二人得知吕振身死,汝廷器生死不明的消息后,皆是大惊失色。
唐昌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他满脸震惊,怒目圆睁地说道:
“梁国兵马竟如此狡猾,实在是可恶!”
马灵则皱紧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缓缓说道:
“如今燕云十六州之地,除去云朔二州之外,已然全部落入了大梁之手。
看来,我们云朔二州必然是史文恭接下来着重的目标了。”
二人一方面感慨梁国兵马的狡猾,一方面也是不由得担忧起来,他们深知,一场大战即将来临,而云朔二州的局势,也变得岌岌可危。
深秋的寒风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肆意刮过苍凉的旷野。
寰州的硝烟似乎还未完全散去,两名身着玄色劲装的传令兵,骑着口吐白沫的战马,在通往晋王田虎处官道上一路疾驰。
他们的衣袍被狂风撕扯得猎猎作响,面庞因赶路的急切和疲惫而涨得通红。
一入晋王宫,暖烘烘的气息裹挟着牛油蜡烛的味道扑面而来。
晋王田虎正皱着眉头,全神贯注地盯着巨大的沙盘,手中的令牌在几个城池标识间来回比划。
两名传令兵单膝跪地,声音急促又带着几分紧张:
“晋王殿下,大事不好!寰州前线传来紧急军情!”
他们详细地将情报一一汇报,田虎听完,脸色瞬间阴沉如水,猛地将手中的令牌拍在沙盘上。
云朔两州各个城池里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
有的忙着搬运滚木礌石,有的仔细检查着弓弩机关,巡逻队更是加快了脚步,在城垣上下穿梭不停。
在梁国的中军大帐内,史文恭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凝视着墙上悬挂的云朔二州军事地图。
寰州之战的胜利,让他声名远扬,但他心里十分清楚,云朔二州的守将绝非泛泛之辈,肯定不会再轻易落入同样的圈套。
沉思片刻后,他果断下令召集麾下的谋士和将领。
不多时,众人鱼贯而入,营帐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史文恭用手中的马鞭,指着地图上的云州说道:
“云州地理位置险要,是兵家必争之地,而且距离我们最近。
先拿下云州,就能为后续战事抢占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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