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就要说意识集群网络另一个致命缺点了，那就是污染。”

“污染？”霍曼疑惑。

“如果进入意识集群网络的是一群没有感情和情绪的存在，自然没有问题。但是如果是尸族的话，那么问题就大了。比如我以绝对的命令将30%的尸族派去送死，那么那些尸族肯定会产生许许多多的负面情绪，这些负面情绪就如同一滴墨汁一般，落入到一碗清水的意识集群网络之中，迅速污染剩下70%的人。被污染的人会真真切切体验到那30%人的负面情绪，包括其中的绝望和恐惧，以及不满！当所有人被污染，那么我这个至高意识将会遭到千千万万人所有负面情绪源源不断的冲击和洗礼，那时我会成为一个被负面情绪支配，失去理智疯子，又或者意识直接崩溃！”

人性和感情对于意识集群网络来说根本就是一种病毒，正是因为如此，即便是“命运”也只是想着把人类关入虚拟世界之中，而不是组建一个意识集群网络。

所谓意识集群网络只适合绝对理智，没有感情的生物，又或者是没有自我的群体，至于人类和尸族，感情太丰富，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自我个体，这也注定了意识集群网络会失败。

“原来是这样……”

“比如现在，我让万脑网络与你建立的连接，虽然并不是真正的意识集群网络，给予了你极大的自由度，但是我此刻仍然能感受到你的情绪。这也是我的万脑网络不会共享给太多人的原因。不过你也不用太沮丧，能发现这个已经很不错了。”

洛尘空也适当安慰了一下自己的下属，毕竟面对一个能为自己创造价值的下属，洛尘空还是很好说话的。

“尸祖大人，我在想着是否可以在意识集群网络中上一道枷锁，将个人的情感束缚在个体身上，而不是如同病毒一般扩散。”

“唉……实话和你说了吧！以人类文明如今的科技水平，还无法做到这一点，这是关于意识方面，你要从哪里入手呢？如今能与意识有联系的研究，也只有那RNG的虚拟世界技术和脑机技术了。你的研究方面是生物学方面，这种跨专业方面对于你来说太难了，即便你能获取万脑网络之中我吞噬的那些人所有知识，仍然非常难。你还是进行生物方面的研究吧！我也需要你这方面做出突破。”

意识方面实在太过于神秘，即便是掌握许多黑科技的RNG，也只是起步阶段，而洛尘空，虽然拥有着意识方面的能力，实际上在关于意识方面知识这一点，他仍然只是一个婴儿。

“尸祖大人，我明白……”

“不过，听你的意思，那些僵尸真菌拥有着意识集群网络？”洛尘空询问道。

“嗯，大概是寄生个体会产生意识集群网络。”

“什么意思？”

“我们准备了两只被寄生的丧尸。其中一只丧尸被我们分尸，然后我们以火焰灼烧其中一部分身体组织，结果另外被隔离的所有肢体，上面菌丝都发生了被火焰燃烧之后的卷曲，明明并没有火焰燃烧它们。后来我们又去检查了另一边隔离房间的寄生丧尸，那丧尸却并没有异常。所以我们判断，只有被寄生一段时间的某一个体才会出现独立的意识集群网络，并与之前的寄生个体的意识集群网络分离。后来我们又做了许许多多种实验，证明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