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鹏摆手道:“不用,金某人送外号财神,会差这点钱”
众人听他们二人谈话,暗自咋舌,当世两大最有钱的人在一起谈钱,真的让人头晕,动不动上千万贯,这也罢了,居然还说千万贯是这点钱,若是其他人,必定会被认为在装,但金鹏真的不是在装。
郭岩轻咳一声,上前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道:“二位,能体谅一下我们这些乞丐吗,几百万贯几千万贯的,听着让人头晕。”
一旁的王长老笑着附和:“是啊,老朽身上连一个铜钱都没有,要不两位财神施舍一点给老朽吧,哈哈”
众人闻言也哈哈大笑起来,气氛很好,大家纷纷入座,闲聊起来。
闲聊自然要聊到甄建是怎么逃出生天的,甄建便将自己逃出生天的过程告诉了他们,当他们听说甄建在皇城中四处放火烧毁铁勒的钱粮库、军械库、布库的时候,纷纷拍手叫好,当真大快人心。
郭岩兴奋道:“难怪真拓会放你走,他抓不到你,你躲在皇城里四处放火,若再与你纠缠下去,只怕皇城要沦为一片火海了。”
甄建叹息摆手:“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如此,虽然我武艺大进,但在白天,我当真是很难躲藏,若他与我纠缠下去,我最多只能撑三天。”
郭岩道:“三天足够把他们铁勒几年的钱粮军械全部烧个精光。”
柳风骨这时道:“其实,甄建想要脱身,最难之处是真拓的脸面,真拓就算能斟酌得失,但他也拉不下那颜面,毕竟数万大军在那看着呢,甄建还是很聪明的,给真拓一个台阶下,这才能脱身的。”
金鹏在一旁点头笑道:“还是柳老爷子看事情透彻,甄建以大王子为人质,是明智之举,还说要与他在战场上一决高下,这正符合铁勒人的性子,如此一来,就算铁勒放走甄建,铁勒的官员乃至兵将都不会认为真拓是怕了甄建,而是一个真正的战士。”
柳风骨自嘲笑道:“若这都看不出来,那老夫这把年纪岂不是白活了,霸道地处北方,对于铁勒人的习性,老夫还是知道一些的。”
郭岩哈哈笑道:“郭某就看不出来这些道道,唉,甄建的头脑就是活泛,真是临危不乱啊,若换做是郭某,只怕早就死透了。”
甄建则自嘲笑道:“那是我花花肠子多。”
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语风一转,问道:“对了,京城那边还好吧。”
虞可人道:“秦姐姐留在了京城,应该不会出事。”
她顿了顿,又问道:“以你的武艺,怎么会被抓住的”
甄建叹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也没料到庆国公会对我动手。”
“当真是庆国公”好几个人都惊呼起来。
甄建若有所思道:“我也说不准,我感觉那庆国公似乎有问题,虽然是庆国公的模样,但感觉与平时的庆国公不一样。”
“你确定是庆国公吗”金鹏也是若有所思的模样,道,“据我所知,庆国公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甄建道,“所以我对他才没什么防备,我不确定是庆国公,但他就是庆国公的模样,一丝不差,应该不是什么易容术。”
“那就奇了。”金鹏双眉紧蹙,拈须沉吟,很显然,他也想不出原因来。
郭岩这时道:“罢了,别想了,甄建安全归来便好,等回到京城,一问便知。”
“也是。”甄建点头,这时,他肚子“咕”地一声叫起来,众人一愣,然后纷纷笑起来。
甄建尴尬笑道:“好多天不吃饭了,饿得紧,有饭吗”
“有”郭岩道,“我立刻便让人去做,很快的。”
甄建赶忙道:“我自己来。”说着便要起身。
郭岩一把按住他,道:“你放心,不是我们叫花子吃的饭,我们能吃,其他人也吃不下啊,你坐着陪我谈谈话”
于是甄建只能继续陪他们闲聊,讲述自己的惊险经历。
在此宿了一晚,隔日一早,大家便与金鹏道别,启程返回楚国,金鹏还得留在铁勒继续收购废铜。
就在甄建返回杭州的时候,京城发生了一桩大事,有人伪装成诏狱守卫,妄图下毒毒死侯观澜,还好秦雪阳早就预料到会有人杀人灭口,提前做了准备,侯观澜才免于一死,但那个潜伏进来的人被捉后服毒自杀了。
侯观澜听说有人要杀自己,吓得神神叨叨,不敢吃饭了,水也不敢喝了,秦雪阳只能强行命人扳开他的嘴,往他嘴里灌,这才保住他一命,不然肯定得饿死,可几经折腾,侯观澜已经变神志不清,疯疯癫癫了。
终于,甄建回到京城了,他回来得很低调,打扮成乞丐,混在丐帮人群里进城,然后回家,家里人看到甄建回来,开心坏了,特别是甄大力,抱着甄建使劲哭,一个糙汉子哭起来比女人还凶,甄建的母亲师小婉则是又哭又笑。
甄建派叶秋去通知秦雪阳,夜幕低垂,秦雪阳孤身前来甄建府上,与甄建见面,一看到甄建,秦雪阳便情难自已,上前抱住甄建,哭泣起来:“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可知道我好担心你,我每夜都从睡梦中惊醒”
甄建不断安慰她,折腾了许久才哄住她。
秦雪阳终于止住了泪水,凝望着甄建,态度坚决道:“我们成亲吧。”
甄建闻言一愣,这个话题来得太突兀了,他真的一点防备都没有,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见他迟疑,秦雪阳不悦问:“你不想娶我了吗”
“怎么会。”甄建赶忙道,“我当然要娶你,我必须娶你只是”
秦雪阳见他欲言又止,便道:“只是你还有侯姑娘,还有虞姑娘,还有云柔郡主,是不是”
“不是”甄建道,“我是想说,我想等灭了铁勒,再成家。”
“那你什么时候能灭了铁勒”秦雪阳道,“你可知,我们女人的青春是很短的,我已经二十三岁了,早已是老姑娘了。”
“别这么说。”甄建道,“你年轻漂亮,正值芳华。”
秦雪阳道:“我一再理解你,这次,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一次,三日之内,给我一个答复,至于其他的女人,你不必担心,我说过,就算你当皇帝,我也不反对,只要你对我好”
“那我”甄建凝眉想了想,道,“可不可以一起娶了”
“你果然还是因为这个而迟疑”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