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老夫何时害过人”秦桓还想狡辩,但随即又补充道,“没错,老夫确实派人去害过你,也派人去害过你的家人,但都没成功,这不算。”
“我不是说这个。”甄建道,“你贪墨边境军用物资,害得那些苦守边疆的勇士冬天被冻死在军营里,可悲啊,他们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没想到最后没有死在敌人的屠刀下成就自己的烈士之名,却被自己人害死了,你说他们无辜不无辜”
“这不关老夫的事”秦桓激动辩解,“这是户部和兵部之人贪墨的”
“没有你授意,他们敢这么做”甄建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朝中所有官员贪墨的钱财,必定会有你一份,而且,你永远占大头,你吃肉,他们喝汤,你今天携带的黄金和金票银票,加起来只怕超过五百万贯吧。”
秦桓闻言浑身一震,顿时无话可说,甄建说的是事实,而且甄建还说少了,他今天带的钱财,加起来一千多万贯,而这仅仅是他的可流动资产,若是加上他名下的不动产,绝对超过两千万贯,超过国库了。
甄建继续说道:“我说的,只是你罪状中的一条,你的罪名,罄竹难书,单是害死秦渊大将军这一条,就足够你千刀万剐了,王长老,搜身。”
“是”王长老立刻就在秦桓身上搜起来,从秦桓身上搜出了不少的东西,有昂贵无比的极品和田玉配,鸡蛋大的珍珠,还有一大叠金票银票,每一张的面值都非常大。
王长老将这些东西都递给甄建,甄建接过来数一数,金票和银票加起来,五百七十万贯。
甄建回头看了看那些装载着木箱的马车,不禁叹道:“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
秦桓脸色非常难看,颤声道:“甄建,你也算是个商人,老夫与你做个买卖,今天老夫带来的所有钱财,你都拿走,只求你饶我们父子三人一次。”
甄建冷笑道:“到了这个时候你害痴人说梦,我就算不饶你,你的这些钱财,我也可以拿走。”
秦桓咬了咬牙,道:“好,老夫退一步,老夫任你处置,你只要饶老夫的两个儿子一命,便可以了。”
甄建眼珠一转,道:“你漫天要价,我坐地还钱,你的两个儿子,我只能饶一个,你说说吧,你想让哪个活,让哪个死”
秦桓闻言瞬间脸黑到了极致,他实在没有想到甄建会给他出这样一个难题,简直丧心病狂,这让他怎么选
甄建见他不说话,挑眉道:“你不选,那只能两个都死了。”
“甄建。”秦桓咬牙切齿叫起来,“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好意思。”甄建耸肩道,“我只知道痛打落水狗,老狗,快选吧,你想杀哪个儿子”
甄建这话说的有点诛心,什么叫想杀哪个儿子,说得好像是秦桓要害自己儿子似的,说实话,甄建这么做,确实有点残忍,但他不是什么圣人,如果可以,他愿意做一个有仇必报的小人,他永远忘不了秦渊临死前冲入敌阵中搏杀,气势恢宏的悲壮画面,也永远无法忘记秦雪阳悲痛欲绝的哭声,这一切,都是拜秦桓所赐。
秦桓望着马车里的秦牧和秦轩,秦牧和秦轩则一脸惊恐地望着秦桓,如果是甄建要杀他们,他们也认了,可现在,就相当于甄建把屠刀交给了秦桓,让秦桓杀他们,这种绝望的心情,真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甄建知道追兵估计很快就要追来了,让大家开始打扫战场,把所有的箭矢,人和牲畜人畜尸体全部弄走,连夜运到江边,挂上石头,沉入江中,箭矢这种东西,就好比是未来世界的枪,朝廷堆其他兵器管制得较为松懈,但箭矢,管制得很严,若是发现如此多的箭矢,必定会引得朝廷大肆追查,所以,甄建要毁灭所有箭矢留下的痕迹。
甄建吩咐完,大家开始忙碌起来,而秦桓还未做出选择,没办法,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太难抉择了。
甄建见状催促道:“我再数十声,你若是还不选,那我就把他们二人都给杀了,十”
“九”
“八”
“七”
甄建每数一声,秦桓的心脏都会抽一下,两行泪水顺着他脸颊流下,他哭了,因为他实在太痛苦了,简直虐心。
“四”
“三”
“二”
“爹”秦牧和秦轩都焦急地叫起来,他们能不急吗,若是秦桓不做出选择,他们两个都得死,只要秦桓做出选择,起码还有一个能活下来,两人都期盼着活下的那个是自己,毕竟谁都不想死。
“一”甄建说完便猛然拔出腰刀。
秦桓见状赶忙大叫:“秦牧我选秦牧”
秦牧闻言心脏一抽,瞬间脸色煞白,无助而又绝望地叫了声:“爹”
秦轩则是心中暗喜,他可以活下来了,但他也不敢把这份喜悦表现出来。
甄建道:“你选择杀了秦牧”
“不。”秦桓无助地摇头,“我想让他活下来。”
“哦”甄建闻言挑眉一笑,“那你就是选择杀了秦轩。”他说着转头望向秦轩。
秦轩瞬间崩溃,绝望大叫:“爹,你怎么忍心,爹你一向最疼我的”
“爹不想的,爹也不想的呜呜呜”秦桓掩面哭泣起来,老泪纵横。
甄建道:“秦桓,你不必如此,再看看他最后一眼吧。”
秦桓不想看到秦轩惨死在自己眼前,他觉得自己无法承受,但想想还是抬头看向秦轩,看他最后一眼。
谁知甄建忽然一刀,毫无征兆地捅在了秦轩的胸口,他就是要让秦桓亲眼看到秦轩惨死,杀人诛心,他就是要在心理上摧残秦桓,要多残忍有多残忍。秦轩双眼大睁,满眼绝望地望着甄建,然后又望向秦桓,最后无力地垂下了头,死了。
秦桓直接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王长老蹲下查看了一下秦桓,然后起身道:“甄掌柜,他晕厥了。”
“哦。”甄建转头对马车里的秦牧,道,“下来吧,你可以走了。”
秦牧赶忙下马车,由于受到了过度惊吓,他双脚都有点发软了。
下了马车后,秦牧生怕甄建改变主意,于是向甄建行了个礼,道:“多谢不杀之恩。”
其实他怎么可能真心实意地感谢甄建,只不过为了活命,不得已而为之。
“不客气。”甄建淡笑说了句,抬起刀,架在秦牧的脖子边。
秦牧顿时浑身一颤,瞬间结巴了:“你你想干什么。”
甄建笑容不减,道:“我不是说了吗,你可以走了,我现在便送你上路。”说罢七星宝刀一拖,秦